卫琨珸回头看了看陆诀。
正看见陆诀行了过来,递给他一瓶金疮药。
卫琨珸莫名,这才感觉方才被抽到的背部有些疼痛。
“谢了。”他接过,步向卿云岫和卓戏时,“如榭怎么样?”
“治好了。”卓戏时很自得,见卫琨珸愕然,解释道,“莽苍之怒前我被派往灵枢阁学了三四年,自然懂如何解杜鹃啼血。哎你为什么摆出那么不信任的表情啊?我很厉害的好不?”
卫琨珸将就着赞同了,正要抱起卿云岫却被身后声音制止:“我来。”
陆诀行上前来,背起卿云岫。
卫琨珸奇怪,卓戏时却像发现什么大八卦似的凑到陆诀身边:“呀子崇兄,没看出来你也对卿姑娘青睐有加啊?”
“他受伤了。”陆诀淡淡来了一句,径直向前走去。
卓戏时愣了下,随即跳回卫琨珸身边:“你受伤了?严不严重?我也可以治的!”
卫琨珸没想理他。
“但话说,我方才路上看到一个奇观!你能想象吗?有两棵树临近而生,结果长到一半突然缠到一起,然后交叉生长了!哎跟你说不太清楚,你跟我来看!”卓戏时拉着卫琨珸就往旁走,卫琨珸无奈迁就,陆诀跟上。
走了大约半刻,三人果真看到如此一番景象:两棵合抱粗的树临次生根,本来生的笔直,但长到中部,突然同时弯曲,与对方交缠,并交换了生长方向。
卫琨珸还未来得及惊叹,只觉胸口一热,其中一棵树散出柔和光芒,空气中色彩慢慢凝聚……
卫琨珸一个箭步上前,“刷”地砍掉一块树皮,正在凝聚的图像消失了。
“哇更胥,这竟是你的占星木!但你别砍那么快嘛,让我们也看看你以前长啥样。”卓戏时道。
卫琨珸转移目光,看向另一棵,竟发现上面有一个新鲜的切口。
虽然生在一起不说明什么,但以这么奇特的方式纠缠,没点关系谁都不相信啊!
是谁呢?
算了,多想无用。他回身:“你们都取到占星木了吗?取到我们就下山吧。”
——
“更胥,快走!”同行弟子拉着卫琨珸上了台阶,卫琨珸抗拒:“此烟火繁重之地……”弟子很鄙夷看他一眼:“我们是来做任务,又不是干别的,你怕什么?快走啦……”
浓烈的脂粉气席卷鼻息,卫琨珸咳了几声,生硬拒开围上来的女子,开始探查身周情况。
“你这也太明显了吧,你这样肯定会打草惊蛇的。”同行弟子低声道,搂过身旁一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莹莹。”那姑娘低顺着眉眼,辗转出一个蜜里含羞的笑。
“莹莹啊,真好听,长得也好看!”同门弟子调笑道,手搂得更紧,卫琨珸看不下去,往前行去。
掀开一扇珠帘,檀木香桌旁两个人对酌,身旁还有几个姑娘斟酒抚琴。
他在看到其中一人时眼色一黯,正准备退出去。“卫琨珸?”任拂笑的声音适时响起。
卫琨珸转身,对上陆诀眼光一霎如被火灼痛避了开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任拂笑没好气,他一向对眼前这个少年莫名不爽。
“任务。”卫琨珸简短回答,显然也对任拂笑没什么好感。
正欲行出去,忽听帘外环佩玲琅,银铃轻笑,一只佩戴玉镯嫩笋般的手婉转掀开帘子,只见一绝色女子缓缓行进。
女子花信年华,身材纤盈但绝不是柳弱花娇,杏脸桃腮,美目流盼,额间绯红花钿使本就惊鸿的容貌更明丽夺目,若是再长个几岁,必是惊天动地的美人。
“陈鸢。”陆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