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
姜羡鱼坐门槛边偷偷抹泪,她想破脑袋也是毫无办法,眼下也只有替父亲受过这一条路了。
她娘知道后坚决反对,
“我不允许!”
她娘说宁可失去丈夫,也不能失去女儿,她不允许女儿做傻事。姜羡鱼知道很难说服母亲,只能佯装顺从。她娘念叨鞋底还没缝好,至少得半日才能完工,希望国人能允许她爹再多留半日。
茫茫夜色中尽是无奈与悲凉,姜羡鱼对母亲说:
“我困了,想睡会儿。”
……
她翻窗出了家门,瞒着母亲独自跑到王宫门口求见国主。王宫侍卫驱逐她,她就一头撞宫门上,头破血流才逼得侍卫进去通报。
天大亮时。
姜羡鱼跪在国主面前,提出要代父亲受过。国主尚未开口,他身边的一众长老率先反对,理由竟是担心她嫁入他乡后一去不返,说是之前有过这样的先例,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国主说:
“我看姜氏女孝顺,不如加个期限,若是一年内姜氏女寻得雨师归来,他父亲可得豁免。”
长老们欣然同意。
姜羡鱼顿时面若死灰,强撑着一口劲,出了王宫才瘫软在地。别说一年了,便是一辈子也很难达成,原本替父亲受过不过是缓兵之计,这远远偏离了她的设想。
她捂脸啜泣,
“这是要把我往死路逼啊!”
……
姜氏被押走,附近百姓都来围观,他悔不当初,祈求国人饶过他这一回。阿凌母亲向溪氏问起姜羡鱼怎么没来送她父亲一程,溪氏跟在人群后头闷头打鞋底,一心只想快点将新鞋做好,故而没怎么留心阿凌母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