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锐听了梁思宽对他自己的一番~实言~评价,满脸不削,倒是极为赞同,心里想:
“此子尚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自己是一滩烂泥。”嘴上却说:
“贤侄不可妄自菲薄,你这一生就算了,如你自己说的那样,已是不可救也,不过好在近日你娶了城里有名堂的诗书女子,将你们的后代好好栽培栽培,也是可以小小扬眉一番的。”
“谨记伯伯教诲,贤侄会的。”
王博锐一听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南明国的朝上,都模仿先贤,留起长长的胡须,以此来证明走的是先贤的道路,日久成风俗,故此朝上有不满四十之人,也弄的老气横秋,时不时的要摸一下自己的胡须。)
梁思宽对他们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大笑他们个个都是~冬烘~(思想古板,不思进取停滞不前,迂腐浅薄,糊涂懵懂之人。)
“贤侄说话倒是与你那父亲不同,懂变通,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还是好的。”
“当初你父亲梁将军,抵死不愿意从文,说什么~武士保护边陲~,贤侄你自己看,现在是什么世道?清清平平,哪来的战乱?”
“依我看,这南明国千年之内不会有战争,该享乐的时候必须享乐,何必将自己的身心弄的那么劳累?这人活一世,~不享乐,不如死~”
“王伯伯,说的对!”
王博锐打开了话匣子与梁思宽东西拉扯了好一阵子,梁思宽都说恭维客套的话,将王博锐说的心花路放,好像就等着梁思宽说事,好与他办。
“说了这么久,把贤侄的事情忘了,贤侄有什么事情快说,快说。”
王博锐咂了一口茶,不说话了。
梁思宽说:
“康平巷,司音坊的青青是侄儿深爱的女子,由于她是行首,又是属于~司礼监~直接管辖,单单的银子是赎不出青青的,故此侄儿开口,希望伯伯能与侄儿去与司礼监说一声。”
王博锐沉思片刻说:
“贤侄儿,这事情可不好办啊,司礼监的事情我怎好插手?况且青青美貌无双,才情更是一绝,他们哪有那么容易放走?”
“这事情,恕王伯伯不能与贤侄儿周全了。”
梁思宽一笑,说:
“伯伯家产万千,普通的银子怎么能打动您?故此侄儿为伯伯送上了一份特别的~大礼~,希望伯伯为侄儿将青青脱去司音坊的籍。”
王博锐眼神一亮,梁思宽知道有戏。
王博锐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低头还是抿了一口茶。
梁思宽道:
“侄儿知道这上阳城内大小赌坊是上士~刘子歌~名下的,而这妓院红楼后面的人是伯伯您的,不知对错啊?”
王博锐听了脸色一黑,随即矢口否认说:
“赌坊是他刘子歌的,他本就是个抛妻弃子的臭人,不过东君被他蒙蔽了而已,我是个写文章的,司音坊内也是常有进出,但是朝堂之内,我们做臣子的怎么会揽下妓院的生意?”
“你从哪里听来的污蔑本上卿的话?”
梁思宽不语,他知道刘子歌与王博锐素来不合,在东君面前上演互相争宠的把戏而已。
“刘子歌上士有一间临街的~赌坊~如今是贤侄我的,地契赌凭都在我手上,这间赌坊贤侄留着无用,拿来孝敬王伯伯的,希望你接纳。”
王博锐一听是刘子歌的赌坊,不比妓院来钱差,最主要的是他也一心想要赌坊的生意,无奈被刘子歌常年霸占,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