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初蕊回。
“莫采英这个贱人,怎么个跟去末河了?”
“师尊一月前和言南就已经出发了,这个月宫里没有什么动静,我言心何必死守在这里?”
“不如也去末河,一来可以见师尊,二来可以杀了莫采英,断了师尊的念想。”
“不能再让师尊见莫采英一面,师尊看莫采英的眼神我绝对接受不了。”
“他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言心!”
言心将剑砍在石凳之上,带出一片闪耀的火花。
“现在就走!”言心想也没想。
她混在梁思宽的大部队里面向末河方向前去。
到了西北地区,山边上有游牧人,羊群和牛群被牧羊人驱赶着,成群结队,也向军对这边走来,他们头上带着顶遮住耳朵的棉帽子,衣裳都是羊皮或是牛皮做的,抵御西北的风寒还是至关重要的。
“今夜就在这里扎营,大军行走两月有余,在过不久就要到末河了,不要出事。”
“敢问这位说话的是我们南明的军官吗?”
“怎么了?”
“求行军的军官救救我们,近来我这里进来一群杀人的,看样子也不像我们南明的人。”
“末河离我们这里不远了,那里有外族的人侵扰,这群人互相说的话也不是我们南明口音。”
“我们几个赶牧的人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就是要为了碰见你们。”
“去末河有两条道,我们就再这里赌了一把,没想到天不绝我们~漠哈族~,真让我们遇见军队了。”
梁思宽下马,身上也穿的皮袄,不过严风还是吹干了他的嘴唇,武力是有一身,但是由于处在长期的安逸环境里,这种严酷的日子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所有的南明人都即将经历第一次“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此话不假!”
“他们有多少人?”梁思宽问。
“百来号人,抢我们的牛羊,奸淫我们的妇人,杀我们漠哈族人,无恶不作啊,军爷,救救我们!”
~扑通~一下几个人齐刷刷的给梁思宽跪下。
梁思宽手下的人是一群什么人,他心里非常清楚,就是训练了一两月,也不是真正的杀敌之人,他自己都没有经历过沙场裹尸的场面,末河之行是对他的考验,也是他的训练。
大监孟良出来阻止,在梁思宽耳边耳语。
“已经临近末河边陲了,这里和外族交接,外族野蛮无理多穷凶奸诈,司马一切小心为上。”
“你看这里四面环山,你们一定是住在山坳之中,把我们引进去是计策,还是别有目的不得而知。”
“那如果是真的呢?”梁思宽问。
“真的?敢问大司马这里是不是末河?”
“不是!”梁思宽答。
“东君的命令是平定末河,大司马既然知道这里不是末河,那么去和不去,司马自行决策。”
那几人见梁思宽和孟良被对着他们商量,皆是面面相觑,做出害怕他们不去的样子,非常惊慌说:
“看在都是南明人的份上,救我们。”
“军官如果救我漠哈族人,我们几人是族中牧民之长,愿意奉送军官一百只肥羊,一百只肥牛,两百件皮草,油膏脂无数,作为报答。”
他们的大部队要去末河,人人都知,而且目标显眼,一路上必须要提防有心之人的陷害,所以梁思宽心里知道如孟良那样会中计。
如果几个牧人说的是真,既然选择为官,南明朝的百姓有难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下定决心要去,随口顽笑问了句:
“肥牛肥羊吃了自然爽快,皮草在末河也有用,但是油膏脂是做什么的?”
“或可以小炒,还可以用来摸脸,摸手。”
“末河这边的天气常年风霜,你看我们的手脸可曾起皴起褶?”
“我看军爷的脸和嘴都起皴了,这里的天气恶劣,不比别的地方,如是摸了油膏脂保证不裂口不皴皱。”
“和你们去一趟!你们住在哪里?”梁思宽说。
“就在远处的山坳里!”
梁思宽看了一样孟良,问:
“军队里出列二十人,随我去一趟。”
梁少成出列,梁娇娇也出列,剩下的都愿意随梁思宽前往。
“大司马,你的凝聚力是孟良见过最好的,没有战斗经验我们可以在一场场争斗中学习,虽然代价很大,但这有什么方法?”
“我们士兵对统领的凝聚力,团结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团结的千人军队,可以战胜一个心思各异万人军队。”
“一切的瓦解都是从内部的腐烂开始的!”
“总有一天大司马的手下能够做到横扫千军的阵势,孟良一直相信。”
“是孟上士的凝聚力好,短短几月让他们这么拥护我,且按照我的要求来,愿我们的团结和凝聚力可以战胜一切!”
“内部的瓦解才是腐烂的根本,这句话思宽从小听父亲教诲,和孟上士的话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