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氏听后面色煞白,又开口道:“老爷啊,总不能逼死悦瑶啊。”
柳维又开口道:“你这小儿子,当时是答应了蒋家不纳妾了的。”
“且你以为蒋家是吃素的。如若不是这样,当时蒋太傅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你别说你的好儿子忘了,你看看蒋家的大姑娘嫁的什么人家。是孔祭酒家的长子,他家家规是不纳妾的。”
“他蒋家女子这是不入后宫,你以为她姜寻芳是嫁不得皇子吗?无知妇人。”
这边柳宗言听了父亲的话,脸上也没了血色,神色木讷。
抱着他的宋悦瑶小声的抽泣着。
大宋氏就又开口道:“那我去求求寻芳,总不能要了悦瑶的命吧!”
柳维讥笑一声:“她要是能去庄子上,留一命就算好了。”
“这等淫贱轻浮、心机深沉的女子还想进我柳家门。”
宋悦瑶被羞辱的,连哭也不哭了。
神色羞愤的松开了柳宗言,跌坐地上。
大宋氏又过去扯起柳宗言,问道:“儿子,你不会撇下你表妹吧。”
“她现在只能靠你了。母亲算是求求你了。”
柳宗言的脑子是蒙的,耳朵边全是吵闹哭嚷声。
神色木然的转身看向母亲。
说道:“您说什么?”
柳维看着这样,又喊了身边小厮进来,指着柳宗言说道:“把他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宋悦瑶起身去相护,柳维让婆子压着她跪在一旁看着。
柳宗言在院子里被摁在长凳上,打了起来。打了有两刻钟人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这边大宋氏心如刀绞。
开口对柳维说道:“老爷别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柳维见人昏了过去,就转身去了书房。
这边大宋氏就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吩咐人把柳宗言抬到了他的书房里。
宋悦瑶跟在后面,要留在书房照顾。
等大夫来了,诊完了脉。
又动手拿剪刀把外衣给他剪开,清理了上面的血迹撒上药粉。
柳宗言被疼醒了。
大夫开口道:“二爷还是莫动了,你这伤得养上一个月才能动。”
大夫清理完了伤口。
又嘱咐道:“千万别沾了水,晚上注意别起了热。”
“还好二爷的底子好,不过也是受了内伤。三个来月也就养好了。”
大夫见药煎好了,人也服下药后。
就打算告辞,又开口道:“若是起了热,就再去寻他。”
就起身离开了。
这么大的动静,秋霜院这边也听了些动静。
谷雨找人打听一下,听说是二爷挨了板子。
别的打听不出来。蒋寻芳和谷雨面面相觑,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姜寻芳自己在想柳宗言自小就受他父亲看重,如何才被打那么重板子。
想来是出了大事。
柳宗言缓过神来。
对大宋氏道:“母亲,您让妹妹回她院子里吧!别再过来了。”
之后就闭口不言。
一旁的宋悦瑶泪流满面的跑出去了!
就这样大宋氏在前院照顾了柳宗言几天后,柳宗言后背慢慢的结了痂。
蒋府那边使人来说,明天蒋滨和吕氏就起身前往蓟州镇。
姜寻芳又让谷雨收拾一下之前给蒋滨和许承做的衣服和鞋袜,收拾了两个包袱。
到时让蒋滨转交给许承,又给二人各自准备了两千两银子的程仪。
又单独把给吕氏年前做的貂皮披风,和一套红宝石头面准备了一个包袱。
她现在也不能去送别,让谷雨亲自把几个包袱送去。
这天邱川来给蒋寻芳诊脉,和她说可以下床走动一下了。
蒋寻芳谢过邱川后,与他一起去了后罩房去看立春。
立春见到蒋寻芳高兴的想起身,可是一动又疼脸上就冒出冷汗来。
蒋寻芳赶紧走上前握着她的手。
说道:“你是傻的啊。我自己走过来就是,还用你起身相迎。”
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立春见蒋寻芳流泪,就着急道:“是奴婢无用,小姐儿别哭。我这就好了,别担心了。”
谷雨见到这情景也是不禁的流下眼泪。
邱川见这一屋子的女人都在哭,顿觉头大。
就开口道:“柳夫人还是莫要哭了,你的身子也受不得。立春也清醒过来收起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