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闻言气急败坏地走上前反驳道:“自从夫人管家以来便只有我这么个丫鬟伺候,我们连账本的面都没见过,更别提欠公账上钱了。你们就算是向我们要钱也要编个好点的理由吧!”
姜舒余光瞥向陆母,经过豆蔻的一番无情拆穿,她面上果然有些挂不住。
只见那人从身后老嬷嬷手中接过账本,重重地摔在了姜舒跟前。
“账本就在这儿,后边可盖着你的印章,别想抵赖。”说着还恬不知耻地摊开掌心:“拿来罢!”
姜舒掩唇笑看陆母:“若是府中没钱了母亲直说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说着她还捡起地上地账本请拍了拍灰,随后仔细翻阅起来。
“这又是描摹我的字迹,又要刻我的私章多麻烦呀。您缺钱,直接来找我拿便是了。”
说着还把账本直往那人怀里揣。
陆母对姜舒突如其来的温顺面孔惊到,眼底闪过几分意外。
姜舒见那人一脸怀疑,随后起身走进屋子。
片刻后,便见她捧着满满一盒子斗大的珍珠走了出来。
陆母见状眼睛都亮了,目光贪恋地不肯从上面移开。
姜舒慢条斯理地擦拭珍珠上的灰尘。
“母亲想要,这便是你的。”
说罢她一脸不在意地将东西双手奉上。
一旁的豆蔻看得干着急,只能急切地希望自家姑娘是急昏了头。
偏姜舒笑眼盈盈地示意陆母可以拿。
下一刻,那人才将信将疑地示意身后的老嬷嬷去接。
不料东西还未到手,姜舒便缩了回去。
“母亲,我是有条件的。”
下一刻陆母脸色骤变。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姜舒偏头做沉思样,许久才悠悠道出一句。
“日后我向母亲请求出府,母亲可不能不答应。”
闻言陆母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后侧过身子。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瑾儿早晨同我说要禁你的足。下午你就给我耍心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府要做什么,我老婆子还没昏聩到这种地步,助你出府就是让我们陆家身败名裂。”
说着她愤然拂袖而去。
姜舒看她那样子也不生气,反而坐在廊下耐心地数起珍珠。
陆母带着满院子的人又浩浩荡荡地退了出去。
毕竟不能公然抢走姜舒的嫁妆,若是被下人看了传扬出去,侯府必然名声有损。
待院子再次安静下来,豆蔻才一脸狐疑地去看自家姑娘。
“姑娘,刚才此举是何意?”
姜舒笑着把盒子推向她:“自然是让那些财迷心窍之人以为有了来钱的门路。”
豆蔻仍旧一头雾水:“可是这本来就是您的嫁妆,为何要让她们以为有机可趁?”
姜舒笑着敲了下她的脑袋:“傻丫头,若不让她们见识到咱们那么有钱,且我还那么好说话,她们自然不敢冒险替我们做事。”
豆蔻闻言眼睛都亮了:“原来如此!”
虽然被禁足,却丝毫不影响她筹谋。
姜舒起身返回里屋,口中喃喃道:“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