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点了点头:“我当时也想过,是不是这个胡林群的报复,所以我也把找这个胡林群作为重点人员,只是,我们苦心找了半个多月,没有找到这个人,他那个堂叔,后来也没有在公安厅开车了,之后也不见踪影。不过,你们既然有决心要查,我想来想去,你们可以去找一个人,县城城关铺老丁头。”
“老丁头?是什么人?”
“说起这个老丁头,当时是县城城关铺一个修车店的修车师傅,当时侦查员小赵找到他,让他看车辙,他当时就认出来了,是一辆三菱6缸的越野车,案发当天下午,这辆车开到这家修理店,让他们给洗车。小赵要了解详细情况时,老丁头说,是车店的小徒张大庆给洗的车,要问大庆才知道,当时张大庆不在,说是有事回老家了,小赵第二天等了一天,不见张大庆来店里,后来一打听,这张大庆不辞而别,去外打工去了,之后一直就没有同这个老丁头联系,我们后来一直也没有找到这个张大庆。”
“我们现在找到这个老丁头有用吗?”
方明摇了摇头:“这个老丁头心里有鬼,据小赵反映,他在前后两次见小赵的态度大相径庭,第一次见他,极力配合,态度很好,第二天见他的时候,他整个一个不合作的态度,说话前后矛盾,问他的话,一问三不知。后来我们打听,这个小徒就是他的亲外甥,老丁头的妹妹离异后,就外出打工了,把这孩子交给这老丁头照顾,这大庆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就在老丁头这店子里学修车,学徒才不到一年,不要说是亲外甥,就是师徒一场,外出打工,也应告别一声,或者会来一个电话的。所以我们判断,这家伙一定在这期间受到过什么威胁或者收到过什么封口费,我们后来还把他弄到了派出所,想打听这张大庆的去处和联系方式,这家伙一张铁嘴,不吐一言,说实话,要是能用些手段,我就不怕他不说出来,我估计,一定是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他是害怕,死也不敢说。我们后来还找到了张大庆分别在长沙和东州的父母亲,也没有找到这个张大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我想,这张大庆是不是改名换姓了,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有两个人一定知道这大庆的信息,一个是老丁头,一个是大庆的妈,但他这个妈,现在新成了家,这大庆还会不会与她联系,就难说了。”
“我们现在去找他,他也未必会说。”刘所道。
方明道:“那得看你们的功夫手段了,我听说,这老丁头今年77岁了,在老家金田镇丁沟村养老,老伴也不在了,他有个孙子,叫丁金华,今年22岁,大学刚毕业,一心想进公安,考了两次,成绩都排在前几名,就是面试通不过,这老丁头就这么个孙子,为这事心急火燎,到处找人。我讲这些,你们心里应该有数。”
刘所看了看米月,米月点了点头。
刘所同米月向方明告辞,方明便指了指米月放在床头柜上的礼品,道:“把这东西拿走,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吃这些东西吗,正好,拿它去看看老丁头吧。”米月想说句话,被刘所制止了,刘所上前取了礼品,俩人出了病房,见到一个白发老妇人,一手提了个盒饭过来,刘所忙上前打招呼,米月一听,原来就是方明的老伴。刘所便问:“老方是什么个情况,怎么又来医院了?”老人两眼红红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次还真是不行了,医生说,能熬到过年就不错了。”刘所一时便呆了,半晌道:“怎么会呢,我刚才看他精神头还好。”老人道:“你还不知道他,他这是做给你看呢!”
米月心里不免一阵揪心,看了看刘所,刘所一言不发。
晚上,吴昊来电,说了查金鑫当晚与人接触的情况,当天金鑫一早就在集团开会,中午在集团食堂吃的工作餐,均有人证实他没有喝酒,吃晚饭时,当时在一起吃饭的有8个人,除了韩总外,还有公司的5个经理,两个公司的女助理,这些人因为都要开车,没有饮酒,也没有喝饮料,金鑫在接钟婷婷的电话后,过了有二十多分钟,就饭后散了,期间,坐在金鑫右手边的是韩总,左手边是福安公司的张总,其他人共同作证,这些人各自吃饭聊天,根本就没有对金鑫有任何可疑的举动,甚至连相互劝菜夹菜的动作都没有,大家都一直没有离开过,包括金鑫。饭后,大家一起到的酒店门口,各自上各自的车。
“金鑫是上自己的车吗?”
“是的,不过,他的车钥匙不在自己手里,是他从酒店出来后,一位小伙子把他的车钥匙递给他的,后来我们找到了这个小伙子,是他手下的保安,名叫程洪,他说,是金经理让他买几箱牛奶和水果放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