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这暗河中，鱼儿众多，可作食物，河水清澈，简单过滤煮沸后，也可饮用。

然而，您却大费周章，设置诱笼，以盲蝾螈为饵，想捕获的生物，究竟是什么？”

老人不答反问：“你听说过发鱼吗？”

萧若虚沉思片刻，细细回忆后回答：“发鱼，在一些古籍宗的确看到过。”

发鱼，在一些古籍中确有提及，《魏武帝四时食制》一书中便有记载；

其头上生有发丝，形态宛若妇人，源自滇池之水，鱼肉丰腴洁白，且无鱼鳞之覆。

而《述异记》中，则有一段颇为奇异的记载：

昔日查道受命出使高丽，途中于沙地之上，瞥见一妇人身影，她身着红裳，发丝蓬乱，背后隐约显露一抹红色尾鳍。

查道心生好奇，遂命人将她搀扶至水边，那妇人竟跪拜于地，手抚水面，似在表达深深依恋，而后身影渐渐消逝于波光之中。

萧若虚：这不过是传说中的生物，未必真的存在，即便存在，你捕捉它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老人沉吟道：“我之所以捕捉它，是因为……”

话未说完，忽闻船舱外传来一阵妇人的吟诵：“钓罢归来不系船，江村月落正堪眠。千尺丝纶直下垂，一波才动万波随。”

萧若虚心中一动，想到之前见过的那座坟墓，或许埋葬的并不是老人的妻子。

他于是问道：“这是你刚才吟诵的那首诗，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居住吗？”

老人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看来，它已经被笼子捕获了。”

萧若虚好奇地问道：“捕获？你是说，你放下笼子和诱饵，想捕获的生物会说人话？难道它是鲛人吗？”

老人微微一笑，解释道：

“鲛人只是传说中的生物，未必真实存在，即便存在，也未必会说人话，我要捕捉的，其实叫做鱼妇，也就是你所知的书中记载的发鱼。”

萧若虚闻言，惊讶不已：“没想到，发鱼竟然真的存在，而且还会学人说话，这一点，古籍上可从未有过记载。”

老人继续讲述道：

“发鱼，不过是生活在暗河中的一种鱼类，它的头部长有触须，这些触须细长且柔软，外观上与人类的头发有些相似。

这些触须的主要功能是帮助它感知周围环境，如寻找食物、探测危险等。

又因为它的身体部位在某些角度下会呈现出与人类面部相似的轮廓特征。

所以在水中环境复杂且难以观察的情况下，容易被人误认为是一位妇人。

至于它为什么会说话，那是因为它拥有特殊的发声器官，特别是喉咙和口腔部分的结构，使得它能够模仿人类的语言声音。

通过反复听和模仿，可以学会说一些简单的词汇和短语，因为我经常在船屋上吟诵那首诗，所以它学会了，并在遇到危险时，试图用这种声音向我求救。”

萧若虚疑惑地问道：那么，你捕捉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