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那个顾芸真的是你的初恋吗？那你当初为什么又要去招惹我姐？我不明白。”坐在东北菜馆包间里的炕头上喝着高度的二锅头，陈健终于有机会这么直接的问着哲浩了。

“呵！我无法解释。那时我们的压力都很大，因为她是单亲家庭，所以她母亲强烈反对她和我的异地恋，就在那时，我遇见的你姐，之后发生的一切我真的无法解释。陈健，你相信吗？”哲浩大口大口地喝着高度二锅头，让那高度的酒精烧灼着自己的食道、烧灼着自己的胃部，麻痹着自己的神经、麻痹着自己的感觉。

“那你对我姐就真的只是一份愧疚，一份责任吗？你始终爱的都是你那个初恋吗？”陈健面前的一杯白酒他滴酒未沾，他要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小仪还在医院里保着胎。

“对你姐我肯定也是有着感情的。但我也承认，我对顾芸的爱会更纯粹。”对于小舅子，哲浩第一次绝对的心口合一。

“那我姐现在要把你还给她，是吗？我姐要离开你，是吗？而你要看到她手术成功才能放心地让她离开你。是吗？”陈健真的很了解姐姐和姐夫。

“嗯。顾芸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吕东升。吕东升真的很爱她，爱小辉，他是真心的，我知道。”哲浩继续闷头喝着酒。

“那你还会另外娶妻生子吗？”陈健问着哲浩。

“呵！我会辞职和父母一起回老家，就这么陪他们一起慢慢变老。”哲浩的双眼已有了迷离的醉意。

“姐夫，那你觉得我姐的那个手术靠谱吗？”陈健知道那个手术也会是姐姐人生中的又一道分水岭、会是人生中的又一条分割线。

“我不知——我不知道！就让我们大家——都再赌一次吧。”又喝下一口酒后，哲浩的声音也开始含糊不清了起来。

想着小仪也在医院里举步维艰地保着胎。陈健在心里说着：“希望能让那些医院都能倒闭，希望以后能让人类不再需要那些该死的医院。”

午夜两点时，还在更书的紫晴听到楼下传来的陈健的声音和哲浩的大声喧哗声。她知道，一定是心情不好的哲浩去叫了陈健一起喝酒聊天：哲浩，你就快要解脱了！你就快能和你的初恋、和你的最爱跟你们的儿子一家团圆、一家融融了。我相信吕东升也会放了顾芸的，因为他也深爱着顾芸，就如同我深爱着你一样，所以他一定会放了顾芸的。我相信！

渐渐地，楼下寂静了下来。紫晴给陈健发了一条微信：“陈健，等哲浩睡下后，你快点回医院吧。小仪在等你，现在她腹中的那个孩子是你们全家的希望，同样也是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