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心疼地看着她,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她已经到变卖嫁妆的份儿上了,她得多难了。“澜儿,你为何又不说,祖父那边还有啊!你不能都自己扛着啊!你那个花想容的银子祖父都没动啊!”宇文澜笑了笑道:“给您的,自是不能要回来的,我这个就差半年,这些日子花楼的预存卡也火了,松风饮和飘香楼也上了客,其他的买卖都缓上来了,就是有点慢。”
萧云修自知自己在这方面的欠缺,他不会挣钱,王府之前的经营全靠父王和兄长,落在他手里仅仅就是维持,还是因为搭上了澜儿入股的红利。如今北境南境各路军陆续充盈,却不知他的娇妻已经到了变卖嫁妆的情形了。
宇文嫣带着秋月过来了,满脸的怒容,一见父亲和萧云修更是火大,对着女儿就怒道:“这王府养不起你,你还有娘家啊,秋月居然在改你的旧衣,你怎么能穿改衣!”宇文澜瞪着秋月简直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点事都瞒不住吗?
宇文戟和萧云修几乎心头血都快出来了,府里一应从来没有间断过,从来没人知道她拿旧衣在改,她没省过任何一个人的银钱,就克扣着自己。“澜儿!你怎么能......孩子,你这是要疼死祖父啊!”宇文戟几乎站不住了。
宇文澜无奈地跪在地上,道:“没什么事的,那衣服我挺喜欢的,就改个样子在家里穿,又不出门。就这半年紧张一点,过些日子就好了。我之前忘记了,没安排好,现在也弄起来了,真没事了。您别生气,也别担心,就三五个月的事情,真没事的。不信,您问我师父和陈纪衡,真就是周转周转。”
祖父把她搀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流着泪道:“我的孩子,你穿件普通衣衫祖父都要心疼死啊,你怎么能改旧衣穿呢!”陈纪衡没想到她已经这么捉襟见肘了,不由心里一疼。跪在地上道:“王妃,属下愿捐出陈家过半家产投墨云赤羽军!”宇文澜嘴角一扯,道:“陈纪衡,我还没走到那么难吧?你给我闭嘴吧!”
正说着,宇文澜就觉有人拽自己的衣裙,一低头,三小只糯米小团子在腿边眼巴巴地看着她,宇文澜蹲下平视着三个孩子问道:“怎么了,不好玩?”小湉儿伸手搂着娘亲的脖子道:“娘亲,我们有好多好多金锁,都给你,你拿着买衣裙去,好不好?”宇文澜哑然失笑,搂着三个孩子笑道:“哎呦,我的宝贝,娘亲没那么缺钱!秋月,不改了,让裁缝新做!”
宇文澜起身,摸了摸孩子的头,对着陈纪衡笑了笑道:“行了,去请我师父,把楚流云喊来。我重新整合一下,看看能不能提前点时间,把银子盘回来!”伸手拉着祖父的手,笑道:“还记得我那首诗吗?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祖父信我!”然后对着愁眉不展的相公笑道:“多大点儿事,你就好好治理你朝堂,银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还有大招没用呢!这皇都钱多人傻的人多了去了,我去盘盘道儿,分分钟搞定!”
看着两个发愁的男人,宇文澜笑道:“我的王爷,我的国公爷,您二位好好看着朝局吧!小的是财神爷转世,保证给您二位把银子骗到手!我之前是不愿上手,现在我上手就行了。放心吧!我累了得歇会儿,就不劝您二位了啊!”说完她自己坐在摇椅上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