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荣一直都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只是平时没有明显的征兆。上午接了一通电话,一时没控制住脾气,过激而导致的心脏病复发。幸得送医及时,时歌和谢孜墨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安然无恙地躺在单人病房的病床上。
Shally和云凯先到,向医生了解了老爷子的病情才放下心来。
谢长荣向来讨厌当病人,更讨厌别人把他当病人一样看待。只是说这两天太累需要休息,就赶孩子们走。
Shally问他什么时候有的心脏病,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表现出极度的担心和关心。他只是摆摆手说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
“都回去,你们在这吵得我没法休息!”谢长荣再次严肃地下了逐客令。
谢孜墨说:“我留下来照顾老爹,你们都回各自岗位去吧!这么多人旷工,老爷子该心疼白发工资了!”
众人会心一笑,这的确就是商人的本质,谢孜墨一语道破。
病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谢长荣问儿子:“一早起来,你去哪了?出门前满脸笑容,这会儿看上去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的一举一动您都知道呀?”谢孜墨苦笑说:“除了工作,我还可以喜欢一些别的什么!”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喜欢的无非就是我的大侄女!怎么,她来伦敦了?”
“来了,却不是为我而来!”谢孜墨的声音有点冷,站在窗口看向外面的世界,即使身居高处在她面前却没有丝毫的优越感,有的只是更多的挫败和忧郁。
“明天请瑾知来家里吃个饭,我想见见她!”
“明天?您还是先养好身体吧!”谢孜墨说:“以后股东们的电话您也别接了,他们除了分钱,没有几个善茬!”
“你这个小年轻,羽翼没长好之前还是要分尊卑大小的!你搞不定这帮老狐狸!”
“也许吧!我需要的是假以时日!”谢孜墨一语双关的话,老爷子似乎比他自己更懂。
事业和女人,那是谢长荣迈过的最大的坎,他最有体会。意味深长地说道:“都交给时间吧!在你更智慧和努力的前提下!”
从医院出来,云凯问时歌:“你去找那小丫头了,没把她带过来?”
“只怪你嘴巴太碎,被你搅黄了!”
“我?”云凯一脸懵逼。
“不是你告诉谢孜墨的吗?他也去了酒店!”
云凯看向Shally。
Shally不屑地说道:“我当然是要帮自己的亲弟弟!我总不能看着他打一辈子光棍吧,他好不容易喜欢个好女孩!”
云凯拍了拍时歌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道:“有竞争才更有动力,努力,我看你的机会更大!”
时歌白了云凯一眼,朝自己的车走去。追瑾知的路可是任重而道远。
方杰派了车来接云乐去参加他和同学的聚会,云乐想让瑾知一起去,瑾知婉言谢绝了。可不想在一群陌生人中间当个大电灯泡让人调侃。
讽刺得很,有点像网络上网友发的段子,明明是出来旅行的,却偏偏尽躺在酒店床上刷手机了。也罢,至少云乐和方杰收获了彼此,这也是最为令人高兴的事情。瑾知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下午想去大英博物馆参观,在手机上查找资料做些攻略。确定行程,就准备在网上预订门票,不巧响起一阵门铃声。
“乐乐这个小迷糊,一定是落东西了!”瑾知连忙跑去开门。
时歌背着手站在门外,轻松愉快地笑着说道:“我来晚了,瑾儿等我很久了吧!”轻挑眉,wink朝她放电。这表情因为他英俊的面容才不显油腻,即便如此,多少有些轻浮。
“你怎么又来了?”瑾知冷冷地说。
“送给你的!”时歌从藏手的身后捧出一束美丽的香槟玫瑰,有些笨拙地说道:“我…不太擅长送花…因为,再美的花朵在瑾儿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这么会哄女生,你这不是第一次送花吧?”瑾知没有那么容易被他的甜言蜜语哄骗。
时歌嘴角上扬,狡黠地笑道:“这是第二次,如果瑾儿记得我第一次送的花?”
“我不记得了!”瑾知并不接他手里的花束,头一昂,转身进了房间。
时歌跟着进来,关上门。把花放在套间的桌子上,打量着房间的陈设,问:“环境还不错,住得习惯吗?倒时差会不会觉得很累?”
“还行。”瑾知爱搭不理的,坐在沙发上,继续在手机上预订大英博物馆的门票。
“手机能比我好看吗?瑾儿都不看我一眼!”时歌黏着瑾知坐在她身边,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放在一旁。
瑾知抬眼看向他深邃迷人的眸光,只一眼就让自己沦陷,她低眉羞涩地别过脸去。无处安放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时歌拉着她的手,问:“想去大英博物馆,我陪你?”
“不需要!”她倔强地甩开他的手,挪动身子,离他远一些。
“哎…有点伤脑筋…”时歌扶额叹息,偷瞄一眼瑾知,竟嬉皮地唱起了歌:“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明白…”
歌词和他的唱腔都太讨喜,瑾知不禁捂嘴笑出声来,瞧一眼时歌,他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对视一眼,她莞尔一笑,有些娇羞。
“瑾儿不生气了?”时歌拉着她的手,深情的眼神尽是宠溺。
瑾知摇了摇头,说:“我还没原谅你!”
“那我就得出绝招了!”时歌坏笑着。
“你那些套路早就对我失效了!”
时歌却不以为然,邪魅一笑,在她准备迎接“挑战”的时候,已经偷吻了她的香唇。她呆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推开他,浑身却酥软得使不上劲。皱着眉,心头一阵狂跳,越发沉浸在多巴胺的甜蜜里无法自控。
“叶瑾知,快推开他,你怎么这么轻易地就被他拿捏了!你会看不起你自己,也会被他看不起!”这样挣扎的声音在她心里不停地告诫,她撰着拳头,像第一次被他亲吻那样狠心咬破了他的唇角。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用弱小无助的眼神看着他,他却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细语地说:“瑾儿又对我生疏了?还是…在用这种方式让我记起我们的初吻?”他明亮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那么的迷人和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