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一听就说:“你有没有知识青年家的地址?”三舅说:“我来时也抄了。”我母亲说:“那好,我们就挨家到知识青年家去找。”说着两人就按地址,一家家找起来,结果找到第一家,那家人就说“刚走。”找到第二家也说刚走,还有一家还说在他们家饭也吃了,他们也没看出来他是个疯子。就这样我母亲和三舅跟在四舅后面在省城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直到到了省政府,找到三舅媳姐姐王春文那,王春文一见他们就责备道:“你们看的个人怎么看的呢?人我已经送到刘惠英家了。”
原来四舅跑到省政府说要找王春文,门房的人把王春文叫出来,王春文又把他送到了刘惠英家,我母亲常年下乡,整天在田间地头跑,脚上从来没起过泡,那天却起了泡,
过了几天,四舅又不见了,我母亲和三舅在城西到处找,找半天也没找见,中午时分他却从城东回来了,见了我母亲他们还说:“我到大众商场转了一圈,商场门口有个老汉拿的那么个拉的,我说我拉一下,他还不让我位,不让我拉,我说我把你这么个球头,我给你踢球掉呢,他可吓的赶紧提上筐筐跑球掉了。”
我母亲和三舅苦笑着对视一眼,一起把四舅领了回去。
四舅自从吃了唐教授的药后,病情逐渐稳定下来了,我母亲的心里也轻松了些。
一次和刘惠英拉家长,说起王永高审查她的事,刘惠英说:“有个原因呢,我没给你说,你在村上时,他老婆死了,想找你,托我给他做媒,我知道你最不想找死了老婆的和离了婚的,所以没给你说,给他说你不同意。”
我母亲埋怨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要是让他整死了,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刘惠英说:“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坏。”两人又感叹了一番。
第7天三舅要回部队,刘惠英的丈夫是火车司机,三舅就搭刘惠英丈夫的火车后面的收车先回去了,我母亲和四舅又住了几天,第10天我母亲和四舅也搭刘惠英丈夫的车回来了,回来的路上四舅规规矩矩的了,再也不闹腾了。
四舅按唐教授说的吃了多半年药后,病完全好了,再也没复发过。
算起来给四舅看病,到地区去的汽车是我母亲找的,三个人买了三张火车票,一张6.5元,共计19.5元,看病花了2元,回来的车也是我母亲找的,去时拿了不到10斤面,吃住都在刘惠英的,我母亲给刘惠英的大女儿买了一双7元多的皮鞋,总共花了30元钱,就把四舅的病治好了。
四舅自从省上看病回来,病情逐渐稳定,再没闹过,只是人看上去傻呼呼的,不说话,半年后,人逐渐恢复正常,等药半片半片减完,人已经完全好了。家人怕他再犯,但他再也没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