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当即就想跪下。
我连忙拉住了他。
他站定,我才松手,用随意袖子擦擦脸,幸而我带的佩巾多,又给他一条佩巾,示意他掸掸他自己头上身上的的雨水。
黎书明显是会错意了,小心的沾着我头上的落雨,我给他气笑了。我拿过他手上的佩巾,直接盖在了他脸上。
他拿下佩巾,我比划着:“让你自己擦擦脸的。还有私下里,不用动不动就跪的,我也不喜欢跪着。说个‘对不起’、‘抱歉’就行了。有外人的时候再做规矩,不然会显得我好欺负,对你们也不好。”
我但凡有个三四十岁,也就不会有这么些个担心了。
这副身体着实累赘。
我拍拍身上的雨水,继续摘着花。
我们摘了不少桂花以后,我们也不回车上了,跟孙勤说了一声,他驾车直接过去了。
我想走走。
没几步路也就到了庄子上。
小院儿的地基已经打好了,我还弄了一些地窖,这样好藏些冰啊,蔬菜什么的。
这感觉真好。
溜溜达达再去地里转转。
芥菜已经在定植了,美滋滋。
有几块地,虞晖拿去种了一些药材,没一个认识的。
“那是忍冬,棚子里的是白芨。”看出我的疑问,黎书说道。
知识从左耳朵进,在脑袋里丝滑的滑过去了,又从右耳出来了。
“你多大了?”我比划道。
黎书说道:“等11月份过了生辰就13岁了。”
“你是真的喜欢这些么,还是更想去上学,我可以安排你进私塾的,看你挺喜欢看书的。”我比划道。
“师父与家主对我有再造之恩,黎书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跟着师父和家主。”黎书行礼说道,耳根通红。
也罢,现在这个制度,没有家世很难有什么出头之日,他爱干嘛干嘛也行。
或者,我给他安一个家世呢?不过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了。
我们又去禽舍畜舍。
好漂亮的大白鹅啊,冬天的羽绒被就靠你们啦,小可爱们。
天渐渐冷了,要开始制备秋冬衣了,从庄子上出来已是下午,买了一些布帛用来自己纳被子。
我请了个裁缝到家里来,让黎书去喊虞晖他们提前回家。
虽然冬天还没有来,秋天的秋衣秋裤要安排上的啊。之前身体一直不好,没有顾得上这些,现在闲下来了,还是要把家里好好打理一下的。
量了尺寸,每个人都做了三套衣服。
我盯着虞晖坏笑。
虞晖被我盯的发毛。
“干嘛,有事说事。”虞晖说道。
“我今天采了一些桂花回来,你帮我酿酒。”我比划道。
虞晖蒸馏酒是一把好手,平日里看他经常弄,酒在我们药庐里倒是很大一笔支出。所以干脆庄子上给他空了一大片地做酒窖。
“没空。”虞晖转身就走。
我一把抱住虞晖的腰,不让他走。
“放手,我还有事儿。”虞晖拍了我手两下。
吃了痛,我也不撒手。
“再不放手小心我伤了你。”虞晖想向前走,艰难的拔着步子,我错脚一步,膝盖一顶他的腿弯,他跪下去了。
“哎!嘶——”虞晖吃痛的哼着:“你平时看着那么虚,怎么这么大的劲。”
“帮我酿桂花酿,等我及冠的时候正好喝。”我也倒在一边,比划道。
“好好好,你花呢我看看。”他一手撑地说着。
我小心翼翼拿了一手帕的花。
“这太少了,酿酒你最起码多摘点吧。”虞晖说道。
“那我明天再去摘。”我比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