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比划什么,虞晖见状左手抓着我的手说:“别比划了,我们先去看看地里的东西。”
我被虞晖一手勾着头,一手抓着胳膊,一路带到了地里。吃个牛而已不至于吧,不经常有人偷摸吃吗?
田里一片片绿油油的芥菜。嘻嘻,长势可人呀。
我好想吃雪菜肉丝!
这个样子不腌了我难受。
虞晖看我直勾勾的眼神,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说道:“还早着呢,这才几片叶子,等冬天长大了才好摘。”
我点点头。
我走累了,就坐在了田头,虞晖便带了那两人去看药了。
我远远看着他仨的身影。杜仲是城里人,有父母在侧,没什么问题。这个黎书无父无母,说是难民,却不太像一个普通贫民的小孩。
再看看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的。如果他没有恶意,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的手,摞起袖子看着右臂。自从结痂后就老想抠,痒得很,有时候还不小心抠破了,怕虞晖发现就马上盖回去。疼是不疼了,刚刚最后一块痂也掉了,留下一块肉色的疤,甚是难看。
虞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看我看着疤发呆,轻声说道:“回头调个药膏给你试试,看能不能长好。脖子上的都还好,已经很淡了,这条确实难看。”
他不说我都忘了脖子上面的伤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回去后,虞晖便开始调去疤膏,用了几天感觉好像是淡了。嗓子倒是能正常说话了,只不过这段时间用手语习惯了,有的时候会忘了张嘴。
“你能不能说话?”虞晖说道。
“我忘了。”我说道:“我们把那头大黄牛宰了吧。”
“上次就没说你,你当着他们面说什么吃牛。人才来几天你就开始什么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外面草菅人命的世家恶少没什么区别。”虞晖指着我的鼻子一通骂,有些词汇被我自动省略了。
“哦。”我低着头抠抠手,想了想,又弱弱地说道:“天冷了嘛,牛肉锅子好吃。我以前认识有对卖竹鼠的兄弟,每次想吃家里的竹鼠都是用的这种借口。”
“什么是竹鼠?”虞晖问道。
“一种吃竹子的老鼠,很胖,我想吃但是没吃过。”我说道。
“你又不是没得吃,要吃老鼠。”虞晖啧啧道。
“不是老鼠了啦,胖胖的,像短耳朵胖灰兔子。”我只好换一种形容。
“还是胖老鼠。”虞晖说道。
气得我两天不想理他。
酿酒的事儿他也没落下,十几坛桂花酿很快便码好放在地窖,当然,现在还称不上酒,要经过漫长的发酵,才会形成酒精,等到酒完全酿好了,就可以藏于地下了。我也如约的付了两千五的定金,虞晖早早买回那妆奁,确实好看。定陶离海相比长安要近,螺钿制品也相对多一些,但是毕竟是奢侈品,够在这换一套老破小了。
我们几个那天出去,虞姊姊对她一人看着药庐很是不满,强烈要求下次出去采药一定要带上她。
我觉得她还是有点闲,盘了一个成衣铺子让她看着。还是那句话,只做东家,不做商人。
很多当官的都有自己的产业的,贩夫走卒在现有法律下太难了,倒买倒卖的事儿不想干。
黎书这几日没什么大变化,兵书我是不太敢让他这么早学的。让他先读读《论语》、《诗经》这种吧,儒家经典多读读磨性子还是挺好的。
我闲来无事按照之前的图纸又画了一尾琴,找当地师傅做了,顺带把我的十二生肖一起上漆,估摸着时间,立冬前后应该是能做好的。
之前在宫里跟班婕妤只来得及学习完整的指法,我对乐器还是蛮感兴趣的,只可惜时间太短,没工夫好好请教她。
秋分的时候,刘欣来看过我一次,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没事就能出他的王府溜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