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生拉硬拽都扯不上关系呀!
别无他法,只能找个沾边的东西,来攀扯了。
小钱子埋下头,不敢吭声。
一众嫔妃催促道:“说呀!”
“……”
小钱子眼睛一闭,缄口不言。
“不作答也无妨。”白秀从容地撩了下耳畔的碎发,“太子的衣服藏在杜如海的柜子里,便可为太子洗脱嫌疑。”
卫妩横眉冷对,“怎么说?”
白秀眯起眼睛,老神在在地分析道:“如果杜如海是太子杀的,何必要塞自己的衣服进他的衣柜?只能是杜如海私藏了太子蟒袍。”
卫妩闻言,嗤笑:“一个敬事房的太监,私藏太子的衣服做什么?皇后是在讲笑话吗?!”
白秀轻笑道:“仅凭一块碎布,便要治太子的罪。听着,也像是笑话!”
“……”
“皇后娘娘,还有证物!”素馨扬声禀告,“杜如海的榻衣柜里,有一袋金瓜子,还有六包碎银!”
素馨偏头看向小钱子:“奉给娘娘们看吧!”
小钱子拿出来的一刹,一众嫔妃的脸色精彩纷呈。
各宫各殿的金瓜子与碎银子上,都刻有标识,以防宫人偷盗私藏而制。
比如凤栖宫的,上面会刻凤凰鸟。
白秀掏出金瓜子,放在掌心里,将上面的图案挨个看了遍:“哟!各式各样的呢!”
素馨及时又道:“皇后娘娘,奴婢还有发现!”
白秀微笑,手掌一倾,将金瓜子送回袋子里。
“说!”
素馨:“奴婢身上常备银针,是为验毒用。刚才在搜敬事房时,发现各宫娘娘的牌子上,有九位娘娘的牌子颜色不对,故而将牌子泡水,用银针验了一下,谁知……”
众人静默,屏住呼吸听着。
“谁知,银针竟然黑了!”
素馨掏出尖头乌黑的银针,继续道:“验的时候,小钱子在旁,不眨眼儿地看着。他也可证实,奴婢所说绝无半字虚言!”
一众嫔妃,慌了神。
仔细回想后,有人惊呼:“呀!臣妾碰了牌子……碰了牌子之后,吃了果子!”
还有的,喃喃:“我没吃,可我泡了浴,许是沾进了水里!”
顿时呼声、泣声接连不断。
白秀看向一众嫔妃,总结发言:
“杜如海藏了这么多的金银,还藏太子蟒袍,可疑。许是受了谁人的钱财,谋害皇嗣,嫁祸太子。”
白秀指了指几包的金银。
“各位妹妹,你们宫里的金银都在这里,这些钱可以称为赏赐,但有时候,也可以叫做——酬金!”
“你们失子,却也有嫌疑。”
“失子已成定局,各位妹妹昨日都经历了极大的苦楚,如果继续查……杜如海没了,无人能把事情说明白,只有严刑逼供嫌疑者,才能水落石出!”
“各位妹妹,想受一遭刑罚吗?”
众嫔妃噤若寒蝉。
白秀转向卫妩:“卫妹妹,你觉得,还要不要继续查?”
卫妩紧紧攥着扶手,脑中乱麻,一时语塞。
对白秀的一番说辞,竟然觉得合乎道理,甚至想不出怎么驳回去?!
明明想要把嫔妃小产的事情,扯到东宫去,扣到南宫凌头上,怎么就轮到让小产嫔妃们受刑招供了呢?
卫妩眼含怒火,射向小钱子。
偷块废布去栽赃,真是蠢货!
白秀逼近,又问了一遍:“卫妹妹?你觉得,还要不要继续查?”
卫妩眼中怒火又射向白秀,嗔视许久,挤出声音:“如果本宫就是要查呢!难道皇后不想继续查,抓出凶徒?”
白秀一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