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人了，我是不会信的。我不信。”

怎么不信呢，他不会骗人的。

温如叹了口气，从体内逼出一颗内丹:“你看，熟悉吗?是他的内丹啊。”

灵均抬头，那内丹散发的气息与她体内的内丹引发了共鸣。是灵昀的内丹。

这下，她不信也得信了。

愣愣的看着那颗内丹又被温如吞下去，灵均双眼通红，痛不欲生。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温如你这个神经病!我要杀了你!”

灵均失控大喊着扑过去，但锁链将她牢牢拴住，温如嗤笑一声走了出去。

“啊!”

灵均疯魔了一样大喊大叫，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这样来宣泄。

“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闭嘴啊。”

可是，这个密室里根本没有人在说话，温如早就出去了。

“大哥，大哥。温如你这个王八蛋!神经病!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好痛苦，好痛苦啊。她好痛苦。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啊！”

温如，我诅咒你。

灵均垂着头，忽然感觉眼眶湿热，然后有什么东西掉进池水里。

她定睛一看，是一颗红色的珍珠。

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灵均咯咯笑了，越笑珍珠越多。

她喃喃道:“大哥，你快看，我能哭出来了，我有珍珠了。我能哭了，你再也不用挤眼泪了……”

她能哭了，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她一点都不想哭。

“大哥……”

眼泪开了闸门，怎么也止不住了，灵均好似要将毕生的眼泪都流光。

很快，脚下的珍珠就堆积成了一座小小的山丘。

哀莫大于心死，此后温如再进密室剜肉灵均也无动于衷了。起初她挣扎，她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渐渐的她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如今的她也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温如不知道炼废了多少次丹炉，浪费了多少药材，丹药始终没有一次成形。

……

温如拿着刀又准备剜肉，灵均忽然用她已经喊废了的嗓子道:“温如，我告诉你，你这样是没有用的。我知道，我知道真正的丹方。”

声音沙哑不堪，难听至极，与昔日的清脆动听毫不沾边。

温如惊喜:“当真?”

灵均点点头，太过虚弱的她已经抬不起头来了。

她道:“你准备一个大丹炉，然后，然后将我和池子里的珍珠丢进去再炼。你割肉下来灵气都已经没了，所以你一直练不成。”

温如半信半疑，敛着眉心审视着她。

灵均道:“你信不信不关我的事，温家于我鲛人一族有恩，你想光复，我便助你一把，这算是们鲛人一族报的最后一次恩了，从此百年轮回，互不相欠!”

“但是温如，我诅咒你。”

最终，温如信了。

灵均投身丹炉前嘴角一直噙着抹浅浅的笑意。

她心道:温如，我诅咒你。

轰。

丹炉内一声大响，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丹成了。

……

故事说到这里，温如停下了，他眼眶红红的，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垂着头，舒翕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知他是兴奋还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