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花子看了眼顾攸宁回道:“有家人丢了孩子,是幼童。”
舒翕笑容淡却。又开始了吗?
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大胆,在神佛跟前还敢作恶?这是第几个不见的幼童了?
顾攸宁出声:“报案了吗?”
花子点头:“已经有人去警察署了。”
舒翕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们也过去瞧瞧。”
那丢了孩子的妇人二十多岁的样子,此时瘫软的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嘴里喃喃着“孩子,我的孩子”。
她身旁的男人也是伤心不已,虽没像妇人一样当场哭起来,但也红了眼眶。
身边围着好些人出声安慰,但语言苍白无力。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除了口头安慰也是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的等着警察过来。
到底是个热血青年,顾攸宁心生怜悯,不由愤愤道:“现在这些人贩子真是猖狂得无法无天了!”
人贩子吗?她看未必。舒翕笑而不语。
静安寺离警察署路程不近,等了好一会人都没来,好些人都已经离开了,人群渐渐散去没有之前那么拥挤,舒翕上前询问:“孩子何时丢的?”
妇人神志不清,仍是在自言自语,那男人听见有人问话抬起头见是个年轻的姑娘有些失望,他有气无力的道:“一个时辰前。”
闻言舒翕心中叹息,一个时辰了,孩子怕是找不回来了。
问完这个问题舒翕再没有说话了,顾攸宁蹲下身与那男人谈话,开导着他。
约摸半个钟头警察终于来了。
为首的是个俊逸的青年警察,看上去很是清冷。他先是四处看了看,再走上前问道:“孩子在哪丢的?”
男人道:“就在这里丢的。”
青年警察深吸口气:“先回警察署做个笔录吧。”
庙会持续了三日,这三日接连有幼童丢失,细数之下竟有十来个。警察署忙得不可开交,形势十分严峻。
舒翕庙会第一日结束就回来了,没再参与其中,不过也好在她提早回来了。
听闻警察署已经封锁了静安寺,连督军府都派了人把守,照这个形势看,不破案是不会解封了。
……
“姑娘,前两日的顾先生来了。”
顾攸宁来是来取他定的安神香的。
舒翕打帘而出,顾攸宁一见她便起身:“舒姑娘。”
“顾先生稍等片刻,我已让人去取。”她道。
“姑娘这茶馆真不错。”顾攸宁赞赏道,眉眼弯弯的样子更是温暖,“姑娘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把铺子经营的如此风生水起,又多才多艺,顾某五体投地。”
舒翕浅浅一笑道:“顾先生说笑了,不过是什么都想试试罢了。”
“姑娘谦虚了。”顾攸宁道,“这茶馆生意好姑娘怎么不换个热闹点儿的地方?”
舒翕道:“我喜静。”
又说些了有的没的,双荷抱了只锦盒过来,默默放在顾攸宁身边的桌上。
顾攸宁笑道:“香来了,顾某也不打扰姑娘了,告辞。”
舒翕起身:“顾先生慢走。”
顾攸宁闲庭漫步,走到门边正欲踏出去,迎面来了个明艳的女子,顾攸宁侧身避开,对她微微一笑,女子亦弯了弯唇角。
叮铃铃,叮铃铃。
店铺里房梁上的铜铃无风自动。
舒翕正要进去,听见这声音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