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翕浑浑噩噩的醒来,手脚无力,她慢慢撑起身子四处张望。
花子端着盆走进来,见她坐起来忙道:“姑娘快别起来,发着烧呢。”
她走过去扶舒翕躺下,舒翕笑了笑,有气无力的道:“越睡越疲软了。”
“姑娘,青梧说了你这是劳累过度,往后一月只接待一个客人就好了,太耗气力了。姑娘虽被人称作半仙,但身体却是和凡人一样的,姑娘你可千万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虽然不会出什么事,但疼痛在所难免。”花子一边给舒翕擦汗,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花子说得没错,舒翕便点头道:“我知道了。”
“姑娘知道就好。”
“案子有结果了吗?”舒翕问道。
她睡了两天,对于前几日的事还不知情。
花子将帕子在盆里搓了搓,拧干之后搭在舒翕额头上,她说道:“这几日我都待在茶馆里没出去过,督军府倒是派人来说过,是双荷接待的,姑娘要是想知道的话我找她来。”
“也好。你叫她过来。”
“那姑娘你好生歇着,我去叫她。”
说完,花子又端着盆急匆匆的走了。
双荷在看店,见到花子过来,便问:“姑娘醒了吗?”
花子道:“醒了。这不是姑娘一醒就念着前些日子的案子,唤你过去问问。简单说说就是了,不用太仔细。”
双荷敛眉道:“我知道的。”
“你快过去吧,我来看店。”
“嗯。”
双荷敲响们,闻得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便推门而入。
“姑娘。”
“双荷,案子怎么样了?”
“丢失的幼童都找到了,好生送回家了,只是……那蜘蛛精逃走了。”
舒翕有些惊讶:“逃走了?”
进了监禁司还能逃跑…真是厉害呀。
“是的,据说是被同伙救走的。”
舒翕虽是惊讶,但心里却也明白,渺渺是他的一员大将,进了监禁司多半得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作壁上观的。
她点了点头,只说知道了。双荷便退下。
她一只脚刚踏出门外又缩了回来,道:“青梧熬了药,我配了蜜饯,待会花子端来姑娘可莫要不喝。”
一听这话,舒翕面露苦色,药啊!可真是要命。
“小风寒罢了,难为你们东奔西跑了。”
“姑娘生起病来本就比常人严重些,可莫要小瞧这风寒,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因着这小小的风寒丧命的?”双荷拧眉有些不赞同地道,“虽说姑娘是不死之身但也会头晕乏力,咳嗽发烧,知道姑娘不喜苦,特地吩咐青梧放些糖又买了姑娘喜欢的蜜饯,待会姑娘捏着鼻子就喝了。喝了药才能尽快好起来,否则我和花子做起事来也是担心姑娘,恐一心二用做不通透。”
舒翕哽了半晌,才最终叹气,颇有些无奈地道:“我晓得了,端来吧。”
于是双荷这才笑着脸踏出房门。
病来如山倒,舒翕这一倒下竟是足足倒了半月,“忘生”只得临时歇业。
这半月聂焺曾来探望,被舒翕以各种理由打发了,聂焺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败兴而归。
后来又陆续送了些补品来,都一一被退回了。
接二连三被扫了面子,绕是聂焺气量再大,也是有些恼火。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督军,率领一方将士,舒翕却丝毫面子也不给,说扫地出门就扫地出门,还当着他下属的面,他这脸面着实挂不住。
于是,聂焺决定硬气一把,不去打探舒翕的一丁点消息了。
只是话是这样说……
聂公馆。
聂焺翻来覆去的擦试着剑刃,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手里拿着的是至宝一般。
剑身被反复摩擦得锃亮,他对着剑刃吹了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李副将,忘生今日有开张吗?”
李副将答道:“没有。”
“这么久了还不开张?舒翕难道病得厉害?”他皱眉喃喃自语。
拧眉片刻,他转头道:“你派人守着,茶馆开张了告诉我一声,别让她们看见了。”
“是。”李副将双腿一并,恭敬的敬了一礼,铿锵有力地道。
说罢,他便匆匆退下去吩咐人了。
他才走没一会,又有人来。
“陆境之求见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