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就是那册籍恐怕我也找到了证人可以证明韩家找人篡改过。”
秦云何皱眉,别的不说,就那个册籍不是都说了十七年前韩杨就不在册了吗?
“皂吏册子本官是查看过的,并无篡改痕迹。而且,十七年前的册籍上就没有韩杨的名字,韩家又如何篡改?”
“回大人,十七年前的册籍上没有韩杨的名字是因为在那之前册籍就已经被篡改过了。这里有位曾经的书吏可以证明。”
秦云何看向那位书吏,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见秦云何看过来立马躬身施礼。
“大人,小人确实曾见过原本的册籍,上面实实在在有韩杨的名字。那大概是十八年前,反正是韩方被举发冒良之前。那会儿我还是学徒,有一天我看见师父悄悄将册籍中一页揭出,又换了新的进去。那是师父的绝活,就是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
我问师父在做什么,师父说淳安镇的韩老爷想让儿子考科举,使了银子让他改掉。
第二年就出了韩方被举发冒良的事儿,当时的县太爷查册籍发现上面没有韩杨的名字。当时小的还是学徒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小人当时偷偷藏了那页册籍的底稿。”
秦云何道:“底稿呢?”
那书吏似乎很是失悔,道:“去年,刘秀才来举发的时候,如今的知县大人说查册籍,小人想起这个事就将那页纸拿去给他看,谁知道县太爷当场撕毁了。”
“撕毁了?”秦云何对这句话很是怀疑:“知县为何要撕毁那页纸?”
“大人,小人当时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韩方早已经、早已经买通了知县大人。小人这才想明白为何知县大人一直袒护韩家。”
“你如何知道韩方早已买通了知县大人?”
“小人曾见韩方与知县大人的管家来往密切,称兄道弟。县里人都知道,若有什么事求知县大人只要找他的管家就行了。”
秦云何瞧了他半晌,问一边县衙调来的书吏:“这人确实曾是县衙的书吏吗?”
“回大人,确实是。不过去年因为漏了一段重要内容被革了差事。”
“大人,小人正是因为这些事儿才被县太爷抓了错漏赶走了。案房里也不是只有我漏过内容。”
“他说的这些事儿你知道吗?”
那个书吏犹豫了一下,道:“大人,小人来得比较晚,是事后来的,并不知道以前的册子什么样。”
秦云何再问其他人,虽然也有来的比较早,但也都不知道册子有无被篡改的情况。
秦云何再回头问那个作证的书吏:“你师父可还在世?”
“回大人,小人的师父如今已经糊涂不能作证了。”
“你可敢跟知县对质?”
“小人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