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一拍脑袋:“对哦,你这么一说,那丫头确实透着古怪。还有,二哥,她为何知道前面有埋伏?”
紫衣男子想了想,沉声道:“她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前面等本王。你派几个人先去濮阳县附近看看。还有,到了前面县城,查一查这次跟来的人。”
“二哥怀疑我们的人有问题?”
“本王接密旨出行,皇上那里不会走漏消息,知道本王行踪的只有我们的人。”
“是。”
二人又继续骑马向前。
紫衣男子沉下目光,他有些话并未告诉红衣男子,这叶大小姐不仅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还似乎很了解他,好像确定他能听懂话里的暗示。
年少丧父,他早就学会不轻信旁人,更何况是女子。但叶知瑾的话却印在他脑海里,不知为何,他虽有所怀疑,心里却选择相信。
哼,承德侯府,叶知瑾,这名字他记下了。紫衣男子扬了扬唇角。
另一边,叶知瑾看成王一行走远,对白骏舟说道:“表哥,我们也走吧。”
白骏舟仰头看了看天,“是该快些了,这一耽搁,到京城恐怕天都黑了。“他又朝站在马车旁的禇雷拱了拱手,“那就辛苦禇护卫了。”
禇雷身材高大壮实,皮肤黝黑,一张方脸上表情坚毅,一看就是勇猛之人。
禇雷朝白骏舟还礼:“不敢当,在下奉命行事,请小姐和公子上车。”
叶知瑾看了眼禇雷心中腹诽:成王此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古怪,刚才还说杀黑衣人不是为了救他们,摆明不想与他们有牵扯。现在又给他们留下个侍卫,难道成王这么快就听懂了她话里的暗示?
马车里,冬儿正在摆放散落的茶具。白骏舟钻进车内,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冬儿:“冬儿,帮我上药。”他转过身。
冬儿接过瓷瓶,拔掉瓶口的木塞,将瓷瓶里的药粉小心撒在白骏舟后背。
“嘶!”白骏舟疼得吸了口凉气,转回身,从冬儿手里拿回瓷瓶,低头给自己胸前上药。
“表妹,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两个人?”白骏舟见叶知瑾坐在对面,看着车外一言不发,边上药边开口问道。
“驾!“禇雷挥了下马鞭,马车动了。
山道旁的树木一棵一棵向后退去,叶知瑾小声开口:“成王赵渐石和宜兴侯世子花显。”
“是成王殿下!”白骏舟大喊一声。因动作过大,又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的他又“嘶”了一声。
顾不上伤口,白骏舟一脸兴奋道:“早就听闻成王殿下是大康最年轻的亲王,十六岁便被皇帝封为青云卫一品统领。”
叶知瑾没接话,目光仍旧留在车外。
“原来那红衣公子竟是花显,传闻他的天罗弓天下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骏舟继续喋喋不休。
冬儿坐回叶知瑾身旁:“姑娘,那些黑衣人为何要杀我们?他们是山匪吗?”
“大清山离京城只有五十里,里面还有皇家围场,怎么可能有山匪。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侍卫,也不知道谁想要我们的命。”白骏舟龇牙咧嘴接过话。
斜阳缕缕,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闪烁钻进马车,叶知瑾放下车帘。
“不是山匪,山匪求财,不会一句话不说就取人性命。“她说道。
“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冬儿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