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薨逝,朝臣皆悲,整个早朝气氛凝重,明娴进宫安抚明湘,正姐妹谈心之际,心腹丫鬟进屋通报:“娘娘,林公子在北街打起来了。”
明湘暗叫不好,叫她再探,左右局促,犹豫着告知明娴:“姐姐,此人是个刺球,此时出事,怕他们是想陷害景帆。”
只是个地痞,怎么涉及到这些。
明湘沉道:“地痞不假,但也是有名的鉴宝师,且他家中只他一个男丁,他和景蕴也走得极近,景帆刚回京,怕是不会考虑这诸多环节。”
明娴都没听说这些,凌青觉当然也不知道,此事牵扯颇多肯定棘手,当即谢了明湘:“我会同他讲的,姐姐有心了。”
牧谨桐一觉睡到下午,外面吵吵嚷嚷的,猛然惊起!
一路穿鞋带衣冲出门,耳边尽是:“又和人打起来了。”
“仗着同皇子交好啊。”
“还是把齐少打了。”
“卫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他家可是京城首富。”
“听说圣上可是派凌将军...”
牧谨桐奔至门口吩咐:“备马,去城西。”
“...去查的。”
秋词迷茫不解,牧谨桐已经往东跑得没影。
一路狂奔,牧谨桐匆忙扯好鞋子,路边紧急进了药店拿些跌打药膏,一路冲进官兵围堵的屋子。
众人见这么个姑娘进来面面相觑,牧谨桐却如若无人的把药往案上一放,取了圆竹片,挖取部分,缓缓凑近被官押解的男人。
两人眸光相对,牧谨桐连斗笠也无,凌青觉进门时见到的便就是这样亲密暧昧的上药景象。
“你在干什么。”几乎是本能的出声询问,牧谨桐的手下意识一抖,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却堪堪压着,故作镇定的同那男人说:“别动。”
牧谨桐声音轻柔温和,林皓予已经看穿她的心思,打趣笑她:“是你在动吧,姑娘。”
牧谨桐无奈扯出笑容,她低着头,这个笑容只有离得最近的林皓予清楚的看见了,饶有兴趣等着看牧谨桐究竟要做什么。
牧谨桐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憋眼泪,然后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另一边抱臂站着的人:“你们不能抓他,是他救了我,那个人想要非礼我,是他救的我。”
在场除了牧谨桐的所有人皆是一惊,但细看牧谨桐的确蓬头垢面,不像是整洁的模样。
卫思齐被突然指控的更是慌乱:“你别乱说,我没有。”
牧谨桐哭得悲戚,凌青觉对此不屑,已经不觉得她是个省油的货色了,她说的话自然不可信。
牧谨桐当然知道他们不信,哭哭啼啼掩面怯弱模样躲进林皓予身后,本就瘦弱的身子缩了缩:“他袖子后肘的地方被我扯破了,他之前就是穿的这身衣服,一定还是破的,你们可以查证。”
那里的确是破的,可那是打架过程中扯破的,同他打的那位肯定不会为他说话,卫思齐顿时哑口无言:“这,这这这。”
如果不是牧谨桐扯的,那牧谨桐怎么知道那处被扯坏了。
所有人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没谁能反驳牧谨桐的说法。
莫名其妙的,这件事完全变了个样,今晨,凌青觉还在明府门口见过牧谨桐,短短几个时辰,被非礼,惹了场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