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在河北农村有片地，正值玉米收成的时候，他一个人住在玉米地旁自家搭建的一处小平房里，不干农活的时候就拿个小马扎坐在门前抽烟，看守着自己的地。

农村的夜里格外寂静，除去不远处小河流水的潺潺声，就是飞鸟虫鸣的声音。这天张老头要回家照看生病的老伴，夜色很深了，路过那条小河，居然听见有人说话，四下一看分明除去自己没有别人，继续往前走就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老头，我在这儿呢。”，张老头吓得顾不得多想一溜烟地跑了……

回到家，张老头和老伴说起了刚才惊悚一幕：“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我，是你的声音，可你不可能出现在那里吧，我吓得赶紧跑了。”，老伴躺在床上想了想：“那个可能是水鬼，有几个路过的人也遇到过这事，水鬼最喜欢用你亲近人的声音迷惑你。”，老伴拿出一条柳枝和一块红木制成的佛牌交给老头，叮嘱道：“柳枝可以打鬼，佛牌也可保佑你平安，你回去的时候都带上吧。”，老头收下柳枝和佛牌，心想也只能这样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带着东西防身也可给自己壮胆。

在家住了两天，老伴的病也好了，老头要回地里干活了。不巧这天又赶上深夜回玉米地，老头带着装有柳枝和佛牌的包裹，路过河边的时候，老头拿出柳枝，佛牌戴在胸前，举着柳枝快速走过小河，也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了。

就这样老头平安回到了玉米地旁的小平房里，忙活了一天也很累了，老头躺下要休息了，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前两天那个老头没上我的当，不过我已经找到替身了，不久我就可以去投胎了，你呢？”，此时另一个沙嗓说：“我找一个戴铁帽子的人做替身吧，他明天晚上就会来。”……

张老头似睡非睡地把两个“人”的谈话都听清楚了，心想谁会戴铁帽子呢？想不通只好继续睡觉，没多久天亮了。老头穿好衣服就去地里干活了，没干多一会就把一大框装满了玉米，到了下午要歇一会，老头做着小马扎抽着烟。

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走过来，他双手举着一口大黑锅扣在头上，张老头见状想起昨晚听到的那两“人”的对话，只觉得大事不妙，一定要阻止他过河！于是上前搭讪小伙，“小伙子，你要过河吗？”，“是啊，我刚买的锅，要带回家，媳妇正等着用呢。”，张老头打量着小伙，心想这么年轻就做水鬼的替身，太可惜了，于是故作神秘地冲他招手，示意他贴耳过来。

出于好奇，小伙想听听老头要和他说什么，一番耳语才知真相，小伙吓出来一头冷汗。惊恐着说：“那怎么办？难道我今晚过不去了？”，张老头安抚着说：“你先跟我进屋，我慢慢跟你讲。”，进了屋，老头对小伙说：“今晚你就在这里和我住一宿，夜里门外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声，熬到天亮就没事了，那时候你就可以安全地过河了。”，小伙心想也没其他的办法了，就这样办吧。

很快到了深夜，阵阵大风把门吹的嘎嘎响，屋里的两人虽然很怕，也没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到了天亮，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小伙子谢过张老头就离开了。当天晚上，张老头在睡梦中很安详地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