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渊慌乱辩解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打我。”
徐婉宜的耳光甩得巧妙,靳渊的脸并没有立刻肿起来,反而刚才靳渊对着徐婉宜喊打喊杀,是老夫人亲眼所见。
“逆孙!要不是老婆子我来了,你还真想对婉宜动手不成?”老夫人脸上怒气未消,把拐杖杵地震天响,“婉宜操持侯府三年,从来没出过差错,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靳渊嗫嚅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院里的动静传到了长水院,靳敏是怎样好事的人,听说靳渊和徐婉宜大打出手,还惊动了老夫人,眼睛都亮了,她自然不可能错过这等热闹。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看着靳渊和徐婉宜的模样,靳敏在心里偷笑。
靳敏看热闹不嫌事大,“渊弟和弟妹这是怎么了?我说弟妹呀,你也不要气性太大了,渊弟毕竟是夫君,你怎么能和夫君闹成这样呢?女子当以柔顺为本。”
靳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胡言乱语了一通,连老夫人也不太听得下去,低声喝道:“住嘴吧你,还嫌不够乱吗!”
靳敏这才悻悻住嘴。
老夫人威严地扫视着靳渊,“究竟是怎么回事?”
靳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冷笑道:“徐婉宜和成国公世子私通被我发现了。”
老夫人本以为只是小夫妻拌嘴,没想到是这样的丑事,眼前一花。
靳敏呆在当场,自言自语道:“难怪那时候世子非要我把你带去赏花会。”
老夫人嫌恶地看着徐婉宜,道,“渊儿说的是不是事实?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如此不守妇道。”
徐婉宜收住了泪水,模棱两可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老夫人严声道:“若是,从此武安侯府就没有夫人,只有暴毙的徐氏。”
徐婉宜浅浅一笑,“你们敢吗?世子心爱我,为了得到我,不惜罗织罪名将靳渊下狱。若是知道我死了,一定不会放过侯府上下。”
老夫人第一次听说靳渊下狱的事,惊疑不定,“什么下狱?”
靳渊本想喝止徐婉宜,奈何对方的话比他更快一步。
“侯爷没说吗?当初世子钟情我,恰巧查出了侯爷意图谋反,侯爷为了洗脱罪名,不惜给我下药,将我送上成国公世子的床。”
徐婉宜说完,掩着唇笑了笑,“要我说,堂堂的武安侯哪里像个侯爵,分明是个拉皮条的——”
靳渊怒瞪着徐婉宜。
老夫人想通里头的关节,不免也觉得有些棘手。
靳敏却灵光一现,“祖母何必处置徐氏呢,既然世子中意她,不如就养在府里,看在她的份上,侯府也有大好的前途。”
不得不说,不愧是相同的血脉,两姐弟想到的解决方法都一样恶心。
老夫人还没反应,徐婉宜就冷笑着,“靠着女人换前途,你们真让人不耻。”
靳渊也点点头,“是啊,祖母,这件事情说出去也不好听,为了徐氏得罪世子,更是得不偿失,不如就照姐姐说的做。”
想到前途渺茫的武安侯府,老夫人迟疑一会儿,还是同意了,“也好,都是为了侯府好。”
三个人迅速达成一致,甚至都没有问过一旁的徐婉宜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