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算盘打得倒好,只是我不同意。”
靳敏眉飞色舞,又是嫌弃,又是忌惮,“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你不过是徐家庶女,还想翻天不成?”
徐婉宜并没有理会靳敏,打量着靳渊,下定了某种决心,“你连卖妻求荣的事都做得出来,我和你也没什么可说的,写下和离书,今后各自过日子。”
靳渊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靳敏就尖声道:“不行,想从侯府出去,除非你是个死人!”
徐婉宜要是出去乱说,武安侯府多年的名声就毁了,老夫人也是一脸的不同意。
徐婉宜微微一笑,丢下一个炸弹。
“想必老夫人也不希望,自己对成国公府嫡女下毒的事公之天下吧?”
徐婉宜心思缜密,在府里这几年,见的事情多了,不免留心有些看起来古怪的事。
比如老夫人每每见到靳辞盈打扮隆重,心情总是不豫,本以为老太太只是不喜欢小辈打扮的过分华丽。
可老夫人见到成国公府来人,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
这才叫徐婉宜上心,或许老夫人并不是厌恶自己的孙女,而是憎恨靳辞盈打扮之后像的那个人。
她的母亲,韩净识。
派人去查韩净识,果然有了新发现,韩净识不是病死,而是被老夫人毒死。
徐婉宜握着这秘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
靳渊转头,眼神像是猛兽盯上猎物一样,注视着老夫人,想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老夫人脸上的皱纹震颤着,眼珠子乱转,心虚道:“你胡说什么?”
徐婉宜笑道:“老夫人也不必否认,你我都是聪明人。”
见老夫人不说话,靳渊心如死灰,明白韩净识的死确实如徐婉宜所说,有老夫人动的手脚。
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祖母——”
明明自己和净娘那样相爱,祖母为什么要下此狠手?
就算是看在他的份上,也不应该这样做。
老夫人恨声道:“你还敢问?你被韩净识迷惑成什么样?要是她不死,这武安侯府迟早沦为成国公府的附庸!”
“你眼里只有情情爱爱,可曾想过武安侯府的未来?”
靳渊颓然瘫倒在地。
老夫人心中一厉,知道这秘密的人都不能活,反正徐婉宜身在侯府,又不受徐家重视,到时候随便说个暴病而亡的理由都可以搪塞过去。
徐婉宜自然能看出老夫人在想什么。
“老夫人若是打着故技重施的主意,我也不妨再说得明白些,我手上有老夫人下毒的证据,若是我出了事,证据当天就会送到成国公府。”
事已至此,没有转圜余地,自己又有把柄在徐婉宜手上,老夫人也只好捏着鼻子同意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