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有点痒,抓一下。”林季迟连忙装模做样地抓了下胸口。
叶云舒这才放下心来,她看了下时间,距林季迟过来已经过来四十多分钟,可以吃饭了,于是进厨房把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林季迟也跟着过来,拿碗打饭。
两人放好菜准备动筷,叶云舒胜负心突起,她拿出手机点开刚才那个男同事发给她的图,给林季迟看,“你觉得谁的卖相好?”
“当然是你做得好。”林季迟毫不迟疑地回答,倒不是因为这道题是送命题这是唯一的答案,只是由于林季迟对叶云舒开满滤镜,只要是叶云舒做的那肯定都是最上乘的。
叶云舒却不这样认为,林季迟回答得太快,肯定是敷衍自己,她轻哼一声,“我知道,你是讨好我罢了。”
“怎么会!”林季迟放下碗,侧头看向叶云舒,手指着那张图里的菜,“这个菜油放多了;这个土豆形状都不标准,刀工不好;还有这个青菜,看起来都瘪了,明显就是煮太久了;这个饭,一看就是水放多了,稀的。”林季迟摇摇头,“不及我们叶大厨的一半。”
叶云舒敏锐地把关注点落在了“我们”两个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端起碗开始夹菜,“人家做得也不错的,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
林季迟闻言歪头,两眼弯弯地看着叶云舒,黑眸里星光闪烁,两颊的酒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实话实说罢了,叶老师做的红烧肉可是我吃过第二好吃的食物。”
“那第一是什么?”
“叶老师做的回锅肉。”
“乱讲,那次时间不够,回锅肉都没煮软。”
“可是那次是重逢后我第一次吃到你做的菜,意义非凡,那可是我的白月光。”
这人......怎么用白月光来形容她做到菜,这是什么形容?她除了以面红耳赤这种自然而起的生理性反应来回应他,在大脑中搜刮一阵,竟找不到可以作为回应的词语,只好闷头吃饭。
偏偏那人还眉眼带笑地直直望着她,“叶老师,以后不在学校可以叫你云舒吗?”
苍天啊,可以让她以稳定的情绪吃完这顿饭吗?林季迟还嫌他给她下的蛊不够多吗?她目不斜视,顶着一张大红脸回答:“我比你大五岁,你要叫我姐姐。”
“那能叫‘鋆鋆’吗?”被拒绝的林季迟丝毫不恼,笑意更甚地给叶云舒再来一击。
“打咩!”这一击效果不言而喻,面红耳赤地叶云舒瞪大双眸,提高声线,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显然对这个称呼更加排斥。
自从上了大学,她亲爹亲妈都不这样唤她了。心仪对象这样叫自己,她怕心脏会在长期不正常不稳定跳动中崩殂。
虽然在心里、梦里含情脉脉地叫唤过无数遍这个称呼,无聊时候也在书本上写过。但是看到这样的叶云舒,林季迟也不忍多逗,更改称呼这事还是得循序渐进。等对方适应了“云舒”,再换成“鋆鋆”岂不是易如反掌?
“之前叫你叶云舒的时候还不够多吗?”
“叶云舒是叶云舒,云舒是云舒。”
“叶云舒太见外了。”
“你叫我云舒姐也是可以的。”
“姐不行,得把你叫老了,你看起来明明那么年轻。”
叶云舒表示心跳太快,很影响她正常吃饭,所以暂时不想和蛊神说话。但是林季迟得不到回应干脆放下筷子,手托腮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本来叶云舒不想搭理他的,奈何对方的视线太灼热,烤的她右脸发烫。
“你能不盯着我看吗?”
“你能答应我吗?”
“......”叶云舒转过头,气鼓鼓地瞪着林季迟。林季迟从容不迫,笑容不减,眸中柔意却愈发明显,仿佛下一刻就要说出几句情话。叶云舒的虚张声势不仅没有成功威胁到林季迟,反而在无形中被对方将了一军,败下阵来。她好歹比林季迟大五岁,为什么每次都斗不过对方?林季迟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如此淡定?
她心有不甘地撇撇嘴,“行行行,你高兴就好。”她认命了,这人心理素质太好了,斗不过的。云舒就云舒吧,不就是一个称呼吗?至于这样吗!她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称呼那么执着。
林季迟终于心满意足地端起饭碗继续吃饭,不得不说,钟子朗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有时候确实更容易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