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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学人讲故事的小蛇(十八)

母女俩就没想到,隔墙有耳,也不知道,邻居是最清楚她们秘密的人。

说到这,宋家奶奶就看向甘老师问:“我听说,那天宋嘉慧就是在你家找到她舅舅的,她舅舅正跟你老伴儿研究啥易学难学的,你还给宋嘉慧做了软软的面片蛋花汤。她吃过,还在你家躺下睡了好一会儿,才和她舅舅离开的,你一定知道她舅舅都对她说了些啥。求求你,你就给我们说说,她舅舅是咋高明地给她出的主意。有些智慧和高招,还是让好人学去的好,遇事也好有个应对和主张。你说是不是呀?甘老师。”

甘老师在大家的央求下,就说了那天的事。

那天,宋嘉慧进屋见到她舅舅后,满眼通红,像见到救星了一般,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却干张嘴,就是发不出声,急得她满头大汗地跺脚捶胸,气息急促,得身体哆嗦地直打晃儿地要倒。情急之下,她顺势跪到了舅舅跟前,奋力张着紫青的嘴唇,大力地喘了一口气,咳了两大声,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哎呦,可把我们吓坏啦!等吐了黑血,漱了口,宋嘉慧才哭出声来。她舅舅是见过危情和乱事的人,没有急切地问原由,只是安抚宽慰地说:“好孩子!有舅舅在,你的天塌不下来!缓好了情绪,等有气力了,头眼不发昏了,再对舅舅慢慢地说。我们可不是有今个儿没明个儿的人,我们不仅有今个儿明个儿,还有后个儿,更是有大大大大后个儿的人。好孩子!有啥事,咱坐下,稳住心神,咱慢慢地说。不论再怎么急的事儿,再怎么大的事儿,缓办才能办得好啊!”

宋嘉慧放声哭了一会儿,收住眼泪后,并没有急于说实情,而是起身洗脸梳头,然后干净利索地坐到舅舅眼前,哑着嗓子,说了丈夫跟娘家侄女的丑事。并说:“我给他们改过和收手的机会,他们却蹬鼻子上脸地欺负人。不但不知悔改,还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地‘老公’、‘小娇妻’地打情骂俏。那个家,我无法待下去了。但我要为孩子负起责任。舅舅可支持我离婚?我怎么做,才是对得起孩子?”最后道:“幸亏我爸妈在这之前都去世了。不然,都得被活活气死。从此,这个娘家,我是不能回了。”

舅舅听后,先是有宋翠妈妈的气:“你嫂子那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蠢东西,哪里会教出像人样儿的孩子来。父母都没了,哥哥也不争气,就是不出这样的丑事,那样的娘家,回不回的还有啥趣?”然后,看了看情绪稳定不再流泪的宋嘉慧,不急不忙地说:“你是个心理不容脏货的干净人儿,别说他一心要跟你侄女在一起,就是两人现在断了,回到你身边,以你的个性,心里一定犯膈应,也难在短时间里接纳他。因为打破的二盆,锔补得再好,也无法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何况,他现在没有回头的打算,那是他笃定你为了儿女,不想离婚,认为你会顾及面子,定有保护侄女的母爱之心,就这样左拥右抱,想维持自己的无耻行径。当前,他要是能主动回头,跟后来落魄地回头,那根本不是一码事。我劝你,认准的事,就全力以赴!舅舅支持你离婚。你不仅要对孩子负责,更要对得起自己地对自己负责。至于他们两个人将来会咋样,不用我算,也知道,因为他们的劫数,已经在相互的称呼里了。马福荣把宋翠‘小娇妻,小娇妻’地叫,就证明宋翠不会长大地陪他到老,十有八九会年纪轻轻时,不是离开他,就是死掉。同时,他也不会有好下场。我要对你讲的是,你一旦打定主意跟这种丑恶一刀两断,就没必要再去想他们对你的伤害和羞辱。因为无耻的是他们,他们不配被我们记得,给我们添堵。‘世间小人自有小人斗,蠢人自有蠢人磨。好人自有神来助,恶人自有天来收。’不需要我们出手,我们只管耐心等着看结果就成。所谓‘人不经磨难,难有富贵。’舅舅看好你,你的将来,错不了。”

舅舅还提醒宋嘉慧道:“不论你是不是多无辜的受害一方,你要知道都是,此时,见你倒了霉,幸灾乐祸的人,肯定比心疼你的人要多。所以,从此不要哭天抹泪地去四处控诉马福荣的忘恩负义和无耻的乱伦,不要再去指责宋翠的贪婪淫欲的愚蠢丑行,以及展示自己的多么地不幸和可怜。那样,只会显得我们没能耐和缺少本事地一副可怜相。如今,求谁都不如求己,谁救都不如自救。”

宋嘉慧叹气道:“我是个没有本事的无能之辈,不然咋会有眼无珠地看中马福荣这样的品德败坏的无耻之徒。其实,我没有舅舅想的那么的坚强,没有那么的有承受力。”

舅舅对宋嘉慧说:“不要自我贬低和妄自菲薄,咱永远不要怀疑自己潜在的能力。哪怕此刻咱一无所有,只有坚强起来,其它别无选择。咱当前只要咬牙熬过这场背叛带来的冲击和劫难,就能彻底甩掉和抹平对你的所有伤害。经一事长一智啊!你要学会心平气和地面对各种状况,然后心狠手辣地解决各种刁难。光善良没有用,心软也没有用,哭更没有用。只有你厉害了,就没有人敢欺负你。当你走出低谷的那一天,被你超过的人一定很多,他马福荣更是被甩远地不见了影儿。”

宋嘉慧听后就发愿道:“都说做人要忍,但‘忍’的组词最多的是残忍。对,我要忍,我要残忍,更要狠。在这两个肮脏的人面前,为了能站得稳,为了能消我心头之恨,我就得残忍,就得狠!”

舅舅嘱咐道:“真正的高手,是说软话办狠事。我要你从今往后抱定的是:所有否定你的人,都是垃圾,没有例外。对不喜欢的事情,说不,对不适合的人,就不交往。哪怕他是你的亲人,或是亲戚。”

宋嘉慧向舅舅道:“以后我要是遇到啥棘手的难事,能不能随时找舅舅帮我一把?毕竟,在长辈的亲戚里,只有您是最有智慧和明理的老人啊!”

舅舅点头道:“只要你信得过舅舅,就尽管来找我,有事咱们一起商量着办。你我都知道,在刘老师(甘老师的丈夫)家,有啥话都可以说,没有啥可遮遮掩掩的。我来问你,你对马福荣所经营的产业,真的是一无所知地没有参与过吗?”

宋嘉慧回道:“这也到不是。马福荣的公司一要投资某个项目,在意见不同一,他又拿不定主意时,就会给我打电话,问问我对这个项目的感觉如何。其实,我也不懂,就是凭直觉,觉得可以,他就拍板,事后就都成功了。要是我当时心情不好,或是手头有事不耐烦时,就给个‘不看好’,他就不投资。这个项目由别人投,竟然多是失败,他捡了便宜。他认为我的第六感特别准,并以我的直觉,拿去作为是他的能力,在公司里成总舵手。”

舅舅就鼓励说:“既然是这样,离婚后你要逐渐掌控和购买下他名下的公司,免得报废在马福荣手里可惜了。然后,注重实体产业,可以随机应变,但不要投机取巧。别怕挣钱慢和挣钱少,产业做大,做得长久,才是本事。具体的离婚事项和步骤,你在这儿睡会儿,休息一下,再去我家,我们一项一项的落实到细微处,不能便宜了马福荣。因为你要担负起养育和教育一双儿女的重要任务和责任。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历来都是个情绪稳定,又是个不缺智慧的人。你要清楚,作为一个情绪稳定的人,本质上是没有一个弱者的,你要做真正的高手。舅舅还是那句话,说软话,做狠事,不需要对那样的狗男女客气。不然,就是再亲的亲戚,我也不给出啥主意。”

甘老师说:“说到这,我已经把饭做好了,是宋嘉慧舅舅点的家常饭,就让宋嘉慧跟她舅舅一同来吃。宋嘉慧还有些心气难平,想推辞。不等我开口,就听她舅舅说:‘要饱还是家常饭,要暖还是粗布衣。’在这吃,是捧甘老师的场。你吃饱休息好后,去我家也好有力气,跟我一起布置谋划。’宋嘉慧就没有再说啥,很有食欲地吃了我家的饭,然后就像没事儿人儿一样,倒在炕上就沉沉地睡了。她睡了有一个多钟头,这期间,她舅舅就替她占卜了一卦。当时我没有去注意是那一卦,就见她舅舅和我家那口子都很满意,说宋嘉慧今天来对了。宋嘉慧醒后,感谢我对她的招待,就跟她舅舅走了。自此,她再没有回过咱大榆树。其实,我也是个爱打听闲事儿的人,跟大家一样,也不能免俗。只要她舅舅一来我家,我就好奇地问问宋嘉慧的事,他就一言半语地给个简单的回复。他曾经对有些心急毛躁的宋嘉慧建议说:‘当你要一心做成某些事时,你要永远得保密的三件事:你的感情状态,你的情绪,你要做的事。’他也曾经对在困难面前有些气馁的宋嘉慧说:‘不要碰到一点儿压力,就让自己变成一副不堪重负的狼狈样子。不要一碰到某种的不确定性,就觉得自己前途暗谈无光。不要一碰到一点挫折,就搞得自己一蹶不振。人这一辈子,老天对你设下的弯路,对你安排下该吃的苦,让你该撞的南墙,对你布下该掉的陷阱,一个都不会少。要是没有这些,你就是个没有任何能耐和价值的庸才,是难当大任的。所以,你要坚强挺住,熬过去,承受住,跨过它,属于你的好运,自然就来了。’近两年,他主动对我讲了很多,宋嘉慧是怎样有能力、有神采地掌管着分得的那些产业,把产业做得又好又强,到哪儿都受欢迎。他就对宋嘉慧说:‘当有一天,你发现周围的人对你变得客气了。要知道,不是他们变善良了,也不是他们的素质提高了,而是你的实力变强了,是你的价值提高了。’这宋嘉慧本身智商高,品德也好,又能忍辱负重,再在高明的舅舅指点下,成功是必然的。”

宋家奶奶点头赞同道:“我的这个叔辈小姑子,那可最是个稳稳当当特靠谱的人,不管遇见啥事儿,都是不吵不嚷不急不慌会抓重点的。她可是宋家唯一的一个人尖子,属于那种有尖不露的人。就凭宋翠这个小毛丫头,哪里是她姑姑的对手?她姑姑没有亲手置她个死地,这是对她的仁慈。宋家人谁不知,离婚后的宋嘉慧,变得很干练,很霸气,经手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反观马福荣,却是越来越差,名下的产业都被宋嘉慧在暗中给收购了。”

甘老师也说:“女人越霸气越豪迈,越能做生意,越能成就事业。男人是越柔和,越儒雅,越能成大事。我听宋嘉慧的舅舅曾经称赞说,宋嘉慧是越来越霸气了。但马福荣可没有啥柔和、儒雅,而是成了喜怒无常的暴躁狂。他越是着急想让生意有气色,越是眼见地败落亏本,身边不再有人跟着他干了。宋嘉慧在舅舅的指点下,做到了毫无痕迹地拿捏住了马福荣,最厉害的是,还让马福荣没有觉察到。这马福荣没有了宋嘉慧的第六感在,每次投资都失败。失败后,马福荣又没有承受失败的能力,就想找宋嘉慧问问,给个参谋。可电话被拉黑,得不到任何消息,就蒙头转向发疯发狂地不知如何是好,逐渐有些精神失常起来。经常对宋翠做出各种出格又疯狂的事,口口声声要灭了宋翠。后来,马福荣为了尽快融资地弄到钱,被别有用心的人骗去炒股和炒期货,却都亏了。于是又借高利贷,想东山再起,可是事与愿违,做啥啥赔。为了不吃官司,不得不出让公司和产业的所有股权,这还不够,就卖掉了住宅来还债。马福荣彻底破产后,剩有的一些钱,他想留给儿女尽些父爱,就找到叔辈弟弟,希望把钱转交给宋嘉慧。其实,这是他有迹象要除掉宋翠和自杀的表现,只是他堂弟没有往这方面想。马福荣把自己的惨败,都归罪到了宋翠身上,认为是宋翠毁掉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和美满的家庭,不除掉,不足以解恨,所以,悲剧就这样发生了。真让宋嘉慧的舅舅给说准了。”

宋家奶奶说:“可在这之前,宋翠的妈在我面前,可不止一次得意的说宋嘉慧有多无能。说宋嘉慧一肚子的书是白念了,根本没有任何魅力和招法,都斗不过一个肚里没啥墨水的黄毛丫头。说宋嘉慧在她女儿面前,是要脾气没脾气,要能力没能力,连个屁都没有,闷声不语地就同意离婚了。哼!她不知会说不如会听的,那是人家宋嘉慧不屑跟他们这些烂人犯话。跟他们犯话,就是在拉低自己的身份和身价。”

甘老师笑道:“宋翠娘俩儿哪里会知道,人群中最安静的那个人,往往最有实力。她们哪里知道,懂得示弱的人,都是聪明人。像宋翠母女这种头脑简单,只注重享乐的人,十个都不是宋嘉慧的对手。宋翠的凄惨结局,也就早确定了。”

宋家奶奶符合道:“对。这是定不可疑的。那年,我眼见宋翠不走正道儿,正一步一步地给自己带来灾祸,就去说说,想给个提醒。可宋翠妈不认为是祸,还以为这是发达的最好途径。我和宋二的奶奶惹得人家好大的不乐意,是闹了一鼻子的灰。后来见了面儿,她们母女不是用凶恶的眼光瞪我们,就是扭脸不理。噫,我们何苦自找这个没趣,犯不上啊!想想,我们虽然是没出五服的一家子,但也是各开各门各过各的日子。他们倒霉也好,风光也罢,有我们啥好处和坏处?还不如等着看热闹,做好自己的事儿呢。”

甘老师说:“这样想就对喽!对于有些人和有些事,我们不要想着去说教和指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命轨迹和命运定向。老天没有安排我们作为贵人去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就不要爱心泛滥地去挽救和改变任何人,更不要干预参和他人的命理走向。弄不好,灾祸还会反噬到自己头上。书上说:烂泥烂的好好的,我们没必要扶它上墙;咸鱼咸得好好的,我们没必要让它翻个身;朽木就让它在哪儿朽着,因为再怎么雕它,也难成个像样的好物件儿,还白瞎了老天给的好功夫。我们不要放着领静不领静,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这样,不仅会过度消耗掉自己的精力和能量,还会耽误自己分内的事情,还会惹得人家不满地跟我们为敌,说我们是狗拿耗子。他们既然承认是耗子,就由猫去拿好了。”

有人就不解地问:“生意再失败,过苦日子算了。马福荣也不至于对宋翠下狠手地泼硫酸呀?”

宋家奶奶就说:“你听我说给你们。这马福荣跟宋嘉慧离婚时,宋翠还有一年半才够结婚年龄,就没有领证地举办像模像样的婚礼,是稀里糊涂在一起过,家中的一切家务,都是请保姆做,宋翠是一手不伸。马福荣有生意和产业要打理,加上时间一久,二人的感觉,也不新,不鲜了。糟糕的是,马福荣离开了宋嘉慧后,就成了没有主见没主意的废人,没了往日的果敢和手段,屡战屡败和优柔寡断,干不成任何事。事后不是后悔,就是指责伙伴,没了往日的号召力,得力的人和合作伙伴,是相继撤资离开。为此,他是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心情去理睬宋翠,领证的事,也早忘得没了影儿。在家经常多日不见马福荣的宋翠,却有安排烂生活的能力。只要得知马福荣不回家,她就穿好戴好,不是去夜店找乐,就是娱乐场所和足疗店,去寻找刺激。使着大把的钱,跟不同男人上床是她的追求,沉迷于淫乐,一点廉耻都不要了。为这,被马福荣毒打过多次也不改,还是该咋去偷人,就怎咋去偷人。后来见扫黄有了力度,不能尽兴,就趁马福荣外出,把情妇和嫖客往家里领,是一日也不停止地放荡。让宋翠想不到的是,马福荣因没有融到资,想回家睡个闷觉,好好休息一下,正好撞见宋翠在跟情夫在床上的丑态,气得他是一个跟斗倒地,半天也没有起来。那情夫就趁机溜了,他想出气也没有出成。宋翠一见,忙主动抽开了自己的嘴巴,发誓这是最后一次。马福荣见了只是厌恶地冷笑着,没有动手毒打宋翠。宋翠以为自己悔过认错的表演,得到了马福荣的原谅,毕竟之前被原谅了多次。没想到,马福荣对宋翠早就由厌恶而起了杀心。在那天的夜晚,马福荣假意要跟宋翠做爱,见宋翠脱得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不知羞地等着时,就按住了宋翠的头,捏开宋翠的嘴,把提前准备下硫酸灌向了宋翠的嘴。宋翠当然要反抗和挣扎地不肯多喝。马福荣就把硫酸泼向了宋翠的身体,尤其对宋翠的隐私部位泼得最多。泼完,马福荣关紧房门,不许宋翠逃离,看着宋翠痛苦嚎叫出不了声时,是发狂地咒骂不止,让宋翠错过了救治的最佳机会。马福荣在咒骂的同时,喝下了“敌敌畏”。可他受不了闹胃的折磨,也不愿再听到宋翠在身边的惨叫扑腾,就翻窗跳了搂。从五楼跳下没有立即死,叔辈弟弟得信儿,把卡里的钱给二人花到只剩下六块六时,马福荣咽气地死了。”

说到这里,宋家奶奶最后不客气地说:“都说,这是二人得到了报应,是二人自作自受。当初,她们母女得意地笑得有多灿烂,现在难受地哭得有多凄惨。宋家满门,没有可怜和同情她们的。反而,说这是:福祸无门,庸人自招。”

没几天,宋翠因肾功能衰竭和其它病变,就死了。年纪轻轻,就成了反面教材,成了警示不论者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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