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荣承说,“咱们今晚都别喝酒了?要不上点低浓度的果酒意思意思。”
段宿白道:“没事,你们喝不用管我。”
叶砚辞在戒酒,傅青闻也表示不喝,经理拿过来的好酒又都拿了回去。
一桌特色菜上完,服务人员都退了出去。
贺荣承察觉气氛有些怪异,眼神有意的扫了一圈。
难道是多了一个周眠在,让他产生了错觉?
突然,叶砚辞朝段宿白举杯,清冷的嗓音说道:
“宿白,昨晚眠眠说跟你在火锅店发生了冲突,我以茶代酒,替她给你道个歉。
以我们的交情,她跟你亲嫂子也差不多,你宽宏大量、别跟她计较。”
说者有意,听者更是心惊肉跳。
亲嫂子!
段宿白心乱如麻,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轻抖着手去端杯子。
碰到杯子的霎那间,段宿白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眸无措的说道:
“砚辞,对不起,我不应该过界...”
对于情爱,他完全没有经验,脑子被叶砚辞的话刺激的嗡嗡的,更是冷静不下来。
“好了。”
叶砚辞冷声制止了他的话,清冷的眸子冰冷一片,“没人想听你的道歉。”
他举着杯子的手放下,这杯茶注定喝不了了。
傅青闻目光在从段宿白身上移到叶砚辞,最后短暂的落在端坐着的周眠身上。
无声地轻叹了口气,事情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
贺荣承不可置信的望着段宿白,视线在段宿白和叶砚辞身上来回转。
从叶砚辞这么正式的开始道歉,他就感觉出不对劲了,小吵小闹的哪用这么正式的道歉?
就像上次段倾城的送别宴一样,正巧碰到了笑着提一句,插科打诨的事情就过去了。
大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磕着碰着是常有的事,都不会计较。
正式了反而透着不正常。
这次倒好,叶砚辞的话听着像是在强调什么,段宿白那边更是反常,直接有点破防了。
过界?
过什么界?
在结合叶砚辞的话,周眠,亲嫂子,不会吧?
这哪里是道歉?
这是想戳破段宿白的小心思,还是在故意试探段宿白?
怪不得叶砚辞专门给他打了电话约了这顿饭,连小太阳都没带过来。
可...贺荣承瞧着段宿白那一戳就破、表现出来的心虚无措的举动,无力回天。
叶砚辞放下了杯子,而段宿白仰头将杯子里的茶水干了。
段宿白身体绷得紧,他看着对面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的周眠,咬牙说道:
“周眠,我跟你道歉,昨晚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你吵架,也没对你发脾气。”
???
!
段宿白,你这是干什么!
你真不懂还是真糊涂?
段宿白这么坦荡,贺荣承都怀疑自己刚才想多了,但又感觉很怪异。
叶砚辞只是找个切入口罢了,现在事情明了,听到段宿白道歉的话脸色又冷了几分。
周眠:......
谁懂,这破事她一点不想在场。
周眠没去看叶砚辞的神色,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
桌上的几人不知道她站起来干什么,视线都不自觉的看向她。
叶砚辞微皱眉头,想跟着站起来却被周眠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稳稳的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