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借用一双近乎弱智的眼神看向天方,那张被各种忧虑困扰的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与懵逼。
别说是八借,就连天方也有些搞不懂倪大夫想要做什么。
“哗哗哗哗……”
病房卫生间,水龙头的水流被倪大夫开到了最大,声音很吵。
任由自来水哗啦啦流了将近两三分钟,倪大夫才关上水龙头。
回到病床前,倪大夫问一脸懵逼的八借道:“听到水流的声音有什么感觉?”
八借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看向倪大夫的表情就像在审视神经病,不过他还是不解地蠕动了一下嘴唇。
“啥感觉也没有啊!”
听到八借这回答,倪大夫明显有些失望,似乎又有些庆幸。
顿时,他又在天方和八借的注目下陷入到懵逼状态,不由双眉紧锁,脸上堆满了困惑与不解。
“不是,您……不是该告诉我检查结果吗?”
事关八借的安危与身体状况,他现在最想知道自己的症状到底是什么原因。
倪大夫进入病房的一系列奇葩操作,快把八借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目前单从尿检和血检报告上还看不出任何问题。”
“呼~~~”
这是八借揪心了大半天,此时最想听到的答案。
听到倪大夫的回答,八借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我刚才通过放水的声音来作个检测,基本上可以排除狂犬病的可能。”
首先排除这个可能性,无疑是对八借最大的宽慰。
“谢天谢地!”
坐在床上的八借激动得双手合十,紧闭双眼昂着脑袋对着天花板感谢老天爷的庇佑。
八借激动的庆幸样子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天方瞧他那傻样儿,也是如释重负地泄去了担忧。
雪莉这时拿进来几张片子,当他看到八借那副激动的表情时,也是意识到八借应该没有任何大碍。
与天方等人的情绪行成巨大反差的是倪大夫。
他的表情一直很严肃,深沉得有些吓人。
虽然倪大夫一直戴着口罩。
面部捂得严严实实。
可那双没有解开困惑,并陷入对疑难杂症的纠结眼神没法被遮掩。
天方能明显感觉到倪大夫此时很费解。
而且是那种临床从未经历过类似症状的费解。
接过雪莉拿来的片子,倪大夫先是扶了扶眼镜。
然后,他缓缓举起那张只拍了腿部的片子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
倪大夫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竟对着片子看了足足四五分钟之久。
并且。
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倪大夫的专注与不苟言笑看得天方开始不由纳闷。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牵动着八借的心。
使他不停地胡思乱想。
造成杞人忧天的困扰。
看刚从低沉情绪中恢复如常的八借再次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