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马教授的提醒,天方当即表示道:“我做事还是捋得清轻重的,这个您放心!”
马教授一大早的这通电话使天方彻底没了困意。
天方实在无法想象,一段来历不明的录音,竟蕴含如此大的魔力。
……
马教授的电话挂断没多久,家中的老父亲一早也给他来了一通电话。
“你个龟儿子,早上在搞什么玩意儿,怎么电话一直在占线?”
电话里,天方能明显听出父亲的恼火。
由于天爸的嗓门太大,天方耳朵被震得发出阵阵嗡鸣。
天方头皮发麻地将手机举在半空,一声不吭地听着父亲的唠叨,不由眉头高皱。
电话里,蒙在鼓里的父亲上来就对天方一通火力输出。
“我说小兔崽子,你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你整来那么多流浪狗到狗场,是嫌你老爹我还不够折腾吗?”
天爸身边紧接着又传来天妈的埋怨声。
“娃啊,咱家没矿,你做事悠着点,现在肉狗生意不能做,咱家现在可经不起折腾!”
父母二人你一言他一语,说得天方十分聒噪。
天方实在没辙,这才想到自己在做决定的时候忘了和他们打招呼。
待二老放炮似的劈头盖脸数落完,天方尴尬地向二老解释。
“这是昨天来咱们狗场的那位美女的杰作,为县里做贡献,收留流浪狗,替广大人民群众排除安全隐患!”
实际情况天方是半个字都不敢透露,尤其是他昨天的离奇遭遇,根本不敢跟父母提半个字。
为防止父亲又说自己多管闲事,天方连忙补充。
“人家答应给钱,到时多少钱你们计算一下,我找她要。”
电话那边安静了将近半分钟,最终是天方那慈祥和蔼的老母亲打破了这份静谧。
“是那位长得高高的,高鼻梁的姑娘?”
电话里紧接着传来天爸的声音。
“那女孩叫什么雪莉?彭,昨个下午刚来过,你忘啦?”
电话里,父母二人一言一答,全然已经忘了手中的电话还没挂。
“照这么说,这女的还蛮有实力的呢!”
天爸的语气透着不可思议。
天妈一边感慨一边狐疑道:“娃啊,你可不能编瞎话骗我们哦,这些流浪狗都是警察和城管运来的,一直在狗场哇哇叫,吵死人了!”
“我什么时候跟您二老撒过谎!”
天方违心地编着瞎话,只得脸不红心不跳地临时自圆其说道:“城里流浪狗咬人事件频发,为整治市容市貌和县里的治安,警察和城管大队这几天在清理流浪狗,雪莉想利用这些流浪狗收集一些数据做科学研究,因此借咱们家狗场一用。”
为了让自己的瞎话更契合逻辑,天方又继续胡诌道:“昨天雪莉来狗场,就是查看场地,这么说你们总该明白了吧?”
天妈恍然地“哦”了起来,天爸这时忍不住赞叹。
“那这妮儿还蛮厉害的呢,还是个科学家!”
在老一辈眼里,但凡和研究搭上边,那就是科学家。
但凡读过书识过字,那就是妥妥的文化人儿。
没办法,这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
天方不置可否,也没再过多赘述有关雪莉的事。
父母上了年纪,现在话越来越多,天方担心他们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有些烦躁地问了一句。
“还有别的什么事吗?要没别的事,我该去忙了!”
天妈妈听出了儿子语气中的不耐烦,随口说了句:“没事了……没事了!”
只是天妈的话音刚落,天爸突然在电话里质问起来。
“你小子给县里养殖户的培训不是结束了吗,昨晚没回家,又跑到哪在鬼混瞎浪?”
天方十分敷衍地回了生性多疑的父亲三个大字。
“忙正事!”
说完,天方没有任何迟疑地掐断了电话,没给父母继续盘问的机会。
照二老这一唱一和的轮番追问态势,天方脑子就是运转速度再快,也得陷进去。
瞎话编的越多,以后要圆的漏洞也就越多。
天方这要是闭着眼睛继续和父母扯下去,指不定不久以后就得自食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