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对谢老师给出的“菌与生物的寄生关系”这种诊断结果似懂非懂。
字面意思天方懂,但字面意思背后的具体情况,他还一脑袋浆糊。
倪大夫的表情有些像便秘,天方瞧他应该也是听得有些迷糊,看着也是似懂非懂。
没等大伙一个个追问,身材佝偻的谢老师缓缓起身,开始给大伙解释。
“这个就和种蛊差不多,可又比种蛊神奇,苗疆一带的蛊人施蛊,通常让某种生物寄生在人或动物身上,然后达到一种寄生关系,这样说你们能够明白吧?”
天方和倪大夫相继点头。
大概意思天方懂,但八借这情况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天方还是听不太明白。
坐在床上的八借把脑袋点成了拨浪鼓,然后将目光投向中医谢老师。
“会死人不?”
这是八借被恐惧支配这么久,最想知道的答案。
谢老师的回答有些瘆人:“目前不会!”
这话言外之意便是以后会!
八借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软了:“有救不?”
谢老师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很坦诚地和八借道:“有救是有救,不过得使一些西医认为的野路子!”
“只要您能救我命就行!”
八借急得差点给谢老师跪下来磕一个。
倪大夫因为没遇到过这种怪病,于是好奇问:“按您老给的诊断是菌,那这到底是什么菌,连X光都穿不透?”
倪大夫说话间拿起八借腿部的片子,指着片子里的絮状物向谢老师不耻下问。
“具体什么菌,我得回去查查医书,这情况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头一回碰到实例,以前我也是在藏医典籍中看到过相关记述。”
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天方好奇问:“这菌……狗通过咬人传播,那人会不会传给其他人,相互感染?”
眼下警察和城管大肆捕捉流浪狗往天方家狗场里送,天方很担心这种情况会大面积传染蔓延。
天方的话没有任何针对性,不想却遭来八借的白眼。
八借多半认为天方在嫌弃他,表现出一副从此友尽的愤慨表情。
老中医没有直接回答天方的疑问,而是回眸盯着八借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中招以后,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症状,例如学狗吐舌头、学狗叫之类的条件反射?”
八借眼珠子往上一翻,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没有!”
听到八借的回答,谢老师陷入到费解的状态中,似乎在琢磨自己哪里诊断有误,亦或是又遇到了其他什么难题?
天方见八借不老实,故意藏着掖着,于是用鄙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都这会儿了,还为难人家老中医,你难道忘了厕所撒尿那茬儿?”
说着,天方还故意翘起自己的右腿,暗示了一下八借。
八借恍然地大“哦”了一声,然后就他傻笑地捂着脸。
“你个老六,我真的是崩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