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和八借在去湖北的路上,讨论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跟马教授打声招呼。
马教授得知天方和八借正驱车赶往神农架,那心情通过电话就能感受到,别提多高兴了。
天方全程开车,八借则在副驾驶躺着,嘴里噼里啪啦说着些老生常谈的道理,一个劲儿数落天方不会识人。
其中大部分的话都是说天方心太善,白瞎了一双水汪汪又纯情的大眼睛,一不会撩妹,二看不穿人心,这点和他比,简直差远了。
天方当时没说话,注意力全集中在高速上开车,心说就你牛逼,涡阳谁人不知你八借是咱县的县草,就是放个屁也能引得一帮女人直夸真香。
紧赶慢赶,开了一天车,晚上八九点二人才赶到神农架景区。
开车累得够呛,到地方下车时,天方的老腰差点直不起来。
等二人到了与马教授约定好的民宿。
等待已久,同样也期待已久的马教授上来就给了天方和八借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把你们这对卧龙凤雏给盼来了!”
大学那会儿,天方和八借就是系里的积极分子。
天方是上课回答问题积极。
八借则是逃课积极,两人就像两个极端。
马教授开怀地张开双臂拍了拍两人的胳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八借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翘起。
“马教授,您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像骂人呢?”
马教授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八借的意思。
天方笑着解释道:“现在网络上把卧龙凤雏这四个字都用坏了,满满都是贬义!”
“是我不严谨了。”
身材偏瘦,还有些佝偻的马教授哈哈一笑,领着二人走进民宿餐厅,向他结识的伙伴介绍自己的学生。
“饭菜都点好了,咱们边吃边聊。”
天方和八借在朱教授的张罗下纷纷入座,八借因为会抽烟能喝酒嘴巴又会扯,与在场抽烟喝酒的几人很快熟络,相谈甚欢。
一桌人,唯独不见马教授自拍照中的唯一女性。
天方心想这女人该不会知道他和八借出现在这里,不敢来了吧?
天方猜这女人十有八九是雪莉,说不定此刻正心虚躲在某处不知所措!
吃饭时,八借跟一群人推杯换盏,聊得热火朝天。
天方则低调的端着杯饮料慢条斯理地喝着,时不时瞄一眼桌上的几人。
有八借这个活宝烘托气氛,饭桌上很快其乐融融,不时传出愉快的笑声。
这一行人中,有位来自首都农业大学的动物学教授。
天方看坐在他身边的三个文质彬彬的小年轻都喊他罗导,心想这人应该是个博士生导师。
算起来那人还是朱教授的学长,能在中国最顶级的农业大学做博导,这人的学术水准在国内绝对称得上首屈一指。
罗导这回来神农架,带了三个学生。
天方看几个学生吃饭时的拘谨样儿,就知道这几人社会阅历几乎为零。
与八借相谈甚欢的剩下四人,一个名叫大奎,是这帮人中最显眼的存在。
一米八的大个儿,浑身腱子肉,而且酒量惊人。
就连自诩涡阳酒神,白酒两斤半啤酒随便灌的八借与他碰了几杯,见他端酒杯也是直摇头。
据大奎自己酒桌上吹嘘,他退伍前曾是某陆战队成员,因为军区比武受伤,才无奈选择了转业,最大的爱好就是冒险。
他是一桌人里与八借最聊得来的人,酒量着实惊人,三两的杯子,直接满杯一口闷。
关键喝完之后大奎还不上脸,这种喝法八借见了都头打摆子,有些招架不住。
他俩干了差不多三斤当地的白酒,若不是明天咱们一行人得干正事,被马教授及时劝住,天方怀疑他和八借能捧着酒瓶子吹牛吹到天亮。
另外三人虽然也半推半就喝了点酒,但吃饭时很少说话,性格看着比较木讷,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学者,还是哪所大学在职教授。
酒足饭饱大家散场时,大奎还搂着八借说着相见恨晚之类的酒话。
天方瞧他俩神志不清的样儿,感觉明早准时随队伍出发估计悬!
天方将马教授送到民宿房间,然后又折回餐厅去找八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