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万诺夫!”这是夏言第一次尝试去讲俄语,虽然只是说了个名字。
因为夏言意识到如果想活过这一天,一个只会听不会说的哑巴是做不到的。
“你的舌头有问题吗?”老约瑟夫奇怪的看了一眼夏言。
“是的,舌头有点麻木。”依然是在系统帮助下说出的磕磕绊绊的俄语。
“无所谓,在我这重要的是听话而不是表达意见,要知道1938年以前很多人要是哑巴的话完全可以活的再久一点。”老约瑟夫耸了耸肩。
1938年,夏言记得上一次接触老约瑟夫也是很多次谈起这個年份。
“好了,现在让我们谈谈正事,你认识字吗?这张清单上的弹药我们明早要…”
老约瑟夫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夏言拿起清单从门后面拉出手推车,开始把一箱箱的迫击炮弹搬到上面。
“额,我有告诉过他门后面有手推车吗?”老约瑟夫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揉了揉自己半秃的脑袋。
一段时间后。
“1小时50分,你刷新了咱们连队最新的搬运弹药记录。”老约瑟夫惊讶的看着手中的计时表。
“小子,你的身体不错啊。托你的福,今天的活干完了,晚饭还有1个多小时才开始,要不要喝一杯,我这边还有这个。”老约瑟夫拿出之前藏好的酒瓶和腌黄瓜示意夏言一起来一点。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世界上有人主动拒绝了伏特加的诱惑。
“如果你批准的话,我想帮着保养一下武器。”夏言在系统的辅助下慢慢开始适应俄语的弹舌音,说话渐渐变的顺畅。
说实话,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保养武器这个词在苏军中更多是存在于战术操典中的,粗放、皮实一直都是苏制武器的设计理念,底层苏军士兵对保养武器通常没有其他部队战士那么敏感,甚至于认同“需要保养的武器都是渣渣”这种观点的人在苏军内部都占相当大的比例。
苏制自动武器容易卡壳固然和他们盘式弹夹的复杂结构有关,但是这个时期苏军一线武器经常疏于保养也是主因之一。
老约瑟夫一愣,随后耸了耸肩“反正活干完了,随你的便,不过你那份酒我就替你喝了。”
夏言走进弹药库房,门口就放着两条莫辛纳甘步枪,其中一杆他认识,正是上一个晚上老约瑟夫递给他的那条。
夏言拿起枪拉了拉枪栓,发现枪栓竟然已经有些活动,于是干脆把它丢到仓库的最里面,换了一条他认为状态最好的重新放在那。
接下来是轻机枪的弹夹,夏言把十几个弹夹一字排开小心的试了试,脑海中闪出了一排系统的提示。
“左手第三个弹夹弹簧片松弛,送弹过程中发生故障的概率大于千分之五。”
“最右端第一个弹夹进尘严重,间接造成故障的概率大于千分之二”
“全部弹夹缺少油脂润滑,间接造成故障概率大于千分之一”
夏言根据脑海中的步兵操典,仔细的将每个弹夹除尘、上油,而簧片有问题的弹夹他无法修理干脆就放回了仓库。
“嘿,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谁教你这么干的?”老约瑟夫拿着酒杯倚靠在门上,看着夏言一个一个的把保养好的弹夹填满子弹又放回了弹夹袋子。
“步兵操典”夏言把最后一个弹夹放好随口答道。
“呵呵,现在竟然有人还相信那玩意,1938年以前这东西在这里就和厕纸的地位差不多了,我上次看到有勤务兵喂完马用它来擦手。”
“也许吧”夏言没接话,而是又抄起一把PPD-40冲锋枪研究起来。
夜晚就快到了,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老约瑟夫的闲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