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依然是碎骨汤、煮土豆、黑面包，夏言这次没有拒绝。

撕下一大片黑面包用汤汁泡软，夏言强迫自己尽量多吃下一些黑面包，毕竟这将是恶战之前的最后一餐。

老约瑟夫“你这个人很奇怪。你以前是知识分子吧？”

嗯？夏言疑惑的抬头看了老约瑟夫一眼，这次他和上一晚的对话不一样。

不应该是资本家的崽子吗？

“你对武器很了解，有些细节就连很多老兵都不知道。”

“你身体不错，说明你之前营养一直跟得上，肯定不是一直在做大头兵。”

“黑面包你吃不惯却又能强迫自己往下咽，说明你之前吃过苦头。”

“前几年被调查的专家？工程师？”老约瑟夫随口问道。

夏言报以沉默。

“别紧张，我又不是契卡，对你过去没那么好奇。”

“所以哪怕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在这里都不重要，好好搬你的弹药，然后活着回去才是你要考虑的事。”

“吃吧，吃完早点睡，明天还得把弹药装车呢。”

老约瑟夫咽下最后一口腌黄瓜，醉醺醺的回到了屋子里。

夏言看了看他，随手把桌面剩下的两个土豆塞进了怀里。

入夜，腿部受伤的犯人再次被押往树林，枪声划破夜晚的宁静。

“敌袭！敌袭！是芬兰游击队！”

“有狙击手，熄灯！快熄灯！”

“妈的！芬兰游击队疯了，大晚上偷袭营地。”老约瑟夫拿着两条步枪冲出来，夏言顺手接过。

“会用吧？”老约瑟夫转头问，夏言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拉动枪栓把子弹压了进去。

老约瑟夫一枪打爆外面照明的马灯，两个人匍匐着撤出了石屋。

夏言的动作依然生涩，但是他开始变得像一个战士了。

一个苏军士兵向他们，刚才的位置爬过去，夏言冒着被击中的危险把他一把拉了过来，随后呼啸而来的迫击炮弹在他们之前的地方炸了一个大坑。

那名死里逃生的士兵看向夏言，表情都呆住了。

“60毫米迫击炮、还有掷弹筒，这次游击队的阵仗不小，可能要麻烦了。”老约瑟夫向营地外看了一眼，三个人开始还击。

夏言对着村外放了三枪，很明显没什么收获。

芬兰的雪橇部队冲出了森林，直奔营地，而这边轻机枪阵地上交叉火力再次发言。

夏言死死的盯着机枪阵地那边的情况。

因为那里使用的弹夹都是他今天下午重新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