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味很快飘散出来,夏言从身后变出两个铝制的小饭盒装了一份递给维拉。
等了一会,对面没有动静。
“怎么了?不吃么?味道还不错。”夏言端着饭盒问。
“没,没有勺子…”维拉结结巴巴的说,随后肚子响起了一阵肠音,她已经很饿了。
“我没拿勺子,这样吧,给你这个。”夏言从一旁拿过根树枝,从上面折下了细小的两根分叉递给了维拉。
维拉拿着两根小木棍一脸茫然的看向夏言。
“哦,对了,你们不用这个,我给你演示一下。”夏言也拿起两根小树杈灵活的用单手夹起一块土豆塞进自己的口中。
维拉眼中充满了惊奇,她尝试了好多次,终于成功的用树枝将食物送入口内,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点点的雀跃。
晚餐之后,两个人就都陷入了沉默,身上有伤的维拉靠在角落侧躺在地上露出包扎着的右脚,夏言则靠在洞口,偶尔向火堆内投上几根枯枝,更多时候是在向外面张望。
外面的风雪还在继续,远处是一条已经结冰的长河,月色下北风呼号着卷起雪花在冰面上滚动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到这片景象,夏言突然心有所动,随口用俄文哼唱起一首很久以前学过的老歌
“冰雪风冻着伏尔加河,冰原上跑着三套车”
“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唱歌地是那赶车的人”
“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为什么低着你的头”
“是谁叫你这样的伤心,问他的是那乘车的人…”
果然歌曲还是用创作民族的母语来唱效果最好,这首这首70、80年代的俄文译版《三套车》被夏言唱的婉转凄凉。
一时兴起,夏言反复的吟唱了两遍,当他停下的时候发现女人正在用星星一般的蓝眼看着他。
“很好听的曲子,就是太伤感了,是你家乡的俚歌吗?”这是女人第一次主动去和夏言谈话。
“差不多吧,在小的时候我经常听。”夏言没棱两可的回答。
“维拉”女人指了指自己。
“什么?”夏言一时间没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vera”她再次用英语的口音重复了一遍“作为军人我有自己的原则,因此只能告诉你我的名字。”
随后她问“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夏…”夏言停了一下随后说“我叫伊万诺夫。”
“伊万诺夫,伊万诺夫”维拉在口中反复咀嚼了这个名字。
夜晚,夏言压低了篝火的火苗,让其不容易被发现,同时守在旁边每隔一阵填一些柴苗进去。
午夜的时候,洞内传来了迷糊的呻吟声,夏言摸了摸女人的头,发现入手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