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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子贡与其他

云山上,刘叔每日以筑基法术,吸入天地灵气,由于这筑基法术,只能吸收少量的天地灵气为己所用,所以刘叔修炼的进度很慢,而要想进阶筑基,其实还得靠自身的灵气,不断自然增加方可,原来,这天地灵气被法术吸入体内后,因为相生相克的原理,其中一小部分天地灵气,就会被刘叔体内的灵气吸引而收入体内,天长日久,刘叔体内的灵气也渐渐得以增加,随着体内灵气的增加,刘叔的三乘剑术也使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不过,这云山终究只是一座小土山,刘叔能从天地间,聚集到的天地灵气,实在是太有限了,好在前几日,刘叔终于感应到,自己好像已经突破在即,只是还缺了那么一点点,就是冲不过去,也不知是此地灵气不足的原因,还是自己的修为时间不够,当年,师兄弟们曾多次提过,修炼到一定程度,总是会遇到瓶颈的,这时候就应该听从祖师之言,需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寻找自己的机缘。

刘叔如今在云山也呆了有大半年时间了,这大半年里,除了修炼外,刘叔还开始替刘季开始造势,沛县许多人都说,在刘季身上看到有龙盘桓,一传十,十传百,刘季便渐渐成了沛县的名人,连那位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沛,县大哥——王陵都开始关注起刘季来,而刘季很快也被刘母送去读书了,刘母托人多方打听,最后终于把刘季送到了丰邑的“马公书院”,这所书院的院长马维在沛县算是小有名气,确是个有学问的老学究,卢绾听说刘季要去马公书院,没过多久,他也决定一同前往马公书院,刘季有了卢绾相陪,自然十分高兴,二人入书院后,卢绾总是赢得马维夸奖,但马维却也不讨厌刘季,因为刘季虽然顽劣,但许多东西他是一听就懂,一教就会,只是刘季不爱听老先生在那子曰子曰,他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马维知他聪慧,虽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也很少脑他,只有刘季老追问“黄金屋在哪?颜如玉又在哪?”时,马维才会跑出年轻人的速度,追上刘季给他一板子。

云山上,刘叔觉得既然此路不通,该是时候出山历练一番了,不过要往哪个方向游历,倒是个头疼的问题?先前他只懂看相,这段时间,他又学会了卜卦,于是,刘叔就给自己卜算了一卦,刘叔用的卜算道具是龟背,这也是卜算最常用之物,卦象上的方位指北,刘叔测算了一下,这个方位似是二十年前,曾经鲁国的位置,而昨天,刘叔才读了孔丘的大作,于是,刘叔坚信自己的机缘就在那处,并且,云山离陬邑也不远。于是,刘叔便收拾收拾,下了山,去往附近的那个城镇,寻找马车行了,到了云山镇,刘叔很快便寻到了马车行,然后就在马车行等待开车时间了,原来,自儒学成为天下显学后,不少儒家弟子或者百姓,会慕名前往孔府参观,拜访,于是云山镇便开了一条专门去往孔府的马车线路。

很快,刘叔便上了马车,向着陬邑而去,马车走到关口,守卫正常盘查,此地仍是楚国地界,不过再往北,便是他国的地界了,所以这里的关口,会有守卫盘查,一番查验后,马车又继续向前行,旅途实在无聊,刘叔便和马夫、乘客开始闲扯陬邑的孔老夫子和他的故事,有一人是本地人,他说“这孔老夫子教书育人还是挺成功的,他死后,其门下的三千弟子,皆按照孔老所教,守墓了三年,才纷纷各自离去,而弟子子贡却又守了三年,真是让人敬佩。”刘叔闻言不解的问道“孔老夫子一生教人复礼,他的徒弟自然是懂得尊师重道的。不过,这子贡为何又多守了三年啊?”那人道“子贡解释说孔师曾提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他才又多守了三年。”刘叔说道“名师出高徒,这位子贡肯定是孔老夫子最得意的弟子。”那人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夫子曾问子贡‘你与颜回谁更优秀?’子贡说‘我端木赐怎敢和颜回相比,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所以子贡以为还是颜回更优秀。”

马车上另一人说道“非也,非也。子贡这是谦虚的说法,你还年轻,恐怕不知道,当年在鲁国有这样一段对话,鲁国的大夫孙武说‘子贡贤于仲尼’子贡知道后,就说,自己的那点学问、本领,好比矮墙里面的房屋,谁都能看得见,但老师的学问、本领,则好比数仞高墙里面的宗庙景观,不得其门而入不得见,鲁国大臣陈子禽听到此言,却说

‘子贡不过是谦恭罢了,难道仲尼真的比他强吗?’所以在当时,许多人是拿子贡和他老师来做比较的,我也以为子贡肯定是强于颜回的。”刘叔闻言就问“哦,为何这么说?”那人又道“子贡当年常相鲁、卫,经常出使于列国,各国也待之以上宾,他的地位显赫一时,而且子贡又有一副伶牙俐齿,他每到一处,在完成了使命之后,每每皆要附带宣讲他老师的那一套理论和主张,当时孔子的思想并不受什么重视,但子贡一说,那国君、大臣总是要给点面子听上一听的,也正是靠着子贡的推广,便有一些人将夫子认作良师,并以子贡为目标,开始接触儒学,以至于到了今日,方有天下显学之名。”

此时,车上另一人又道“确实是有这么一说,这子贡啊,是天下大大有名的儒商,这是其他弟子若不能相比的,当时,鲁国有一条规定,鲁国人在国外沦为了奴隶,如果能有人把他们赎出来的话,是可以到鲁国国库中,报销赎金的,有一次,子贡在国外就赎回了一个鲁国人,回国后却拒绝收下国家赔偿金。”又一人道“当时,子贡实在是太有钱了,不过夫子也教育他说‘端木赐,你这么做,可不是好办法啊!因为从今以后,鲁国人就可能不肯再替,沦为奴隶的同胞赎身了。你如果当时收了国家给的补偿金,这并不会损害你的道德和价值,但你若不肯拿回你抵付的钱,鲁国国君便很可能先是表彰你,然后又要国人向你学习,或是从此不再报销赎金,那么从此之后,国人也就不愿再去赎人了。’”刘叔听到这,不禁想起《道德经》里的一句话“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车中又有一人道“子贡当得‘尊师重道、谦谦君子’这八个字,我听我家老人说过,这位子贡先生,可了不得啊!当年齐国的家族首领田恒想要在齐国发动叛乱,但又害怕高张等人的势力,于是田恒便想令这些人去攻打鲁国,自己乘机作乱,夫子听说了此事后,就十分的担忧,他的弟子——子路、子张、子石等皆请求派自己去救鲁国,夫子皆不肯答应,唯有子贡请命,夫子才点头同意。子贡见到田恒后就说‘鲁国国土很少,城墙也小,国人更是又穷又愚昧无知,你攻打鲁国能得到什么呢?只恐怕齐国损兵折将后,啥也捞不着,还要受到其他诸侯国的嘲笑和敌视,如今齐国和晋国一样,忧患皆在国内,在下以为要想解决忧患,应该去攻打强大的国家,比如吴国,如此才能凝聚人心。’田恒闻言,不以为然,子贡又说‘我听说您多次要被君王授予封号,又多次未能封成,这是因为齐国朝中许多大臣都反对您,您这次攻占鲁国,来扩充齐国的疆域,若是打胜了,齐国的国君就会更骄纵,因为齐国这次占领了鲁国土地,而齐国的大臣也会更尊贵,因为就和授与封号一样,他们是不会让您得到任何好处的,反而为了夺权,他们会污蔑您如今功高盖主,恐怕不久就要作乱!如此一来,您在齐国的处境就危险了!’

田恒闻言,大惊道‘您说的非常有道理,可是齐国的军队已经开赴鲁国了,我若下令,从鲁国撤军转而进兵吴国,那么大臣们肯定会怀疑我,这该怎么办呢?’子贡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您先按兵不动,不要立刻进攻鲁国,我来为您出使去亲见吴王,让他出兵援助鲁国,攻打齐国,如此,您就趁机出兵迎击它。’田常闻言,立刻就采纳了子贡的意见,子贡见到吴王后,就说‘如今,拥有万辆战车的齐国,正欲攻打拥有千辆战车的鲁国,齐国拿下鲁国后,必会和吴国来一争高低,所以,我私下替大王感到危险。如果,大王能派兵去援救鲁国,我们两国齐心协力,肯定是能打赢齐国的,如此,吴国仁义之名必将响彻天下,并且攻打齐国也是对吴国十分有利的,一来可以镇服强大的晋国,二来您如果保存了危亡的鲁国,实际上就等于阻阨了强齐的扩张,这个浅显的道理,聪明人是不会犹豫的!’吴王闻言,说道‘你说的十分有道理。可是我之前曾和越国大战,如今我若派兵去帮助鲁国,那么越王必会乘机报复!不如等我降服了越国,再去照你的话做!’

子贡说道‘越国的力量不如鲁国,吴国的力量还比不上齐国,大王如果把齐国搁置在一边,而去攻打弱小的越国,那么要不了多久,齐国便已平定了鲁国了,到时候,大王很可能会受到齐国和越国的夹攻,大王忧虑者,越国也,我端木赐愿为大王去会见越王,并让他派出军队追随您一同攻齐,如此一来,大王可借拯救鲁国来树立你们的道义,而保存了越国,则是向各国诸侯,显示了您的仁德,援助鲁国去攻打齐国,就会施加晋国以威力,到时候,各国的诸侯一定会竞相来吴国朝见,那么吴国称霸天下的大业,就要成功了,大王必能名垂青史,令后人仰视。’吴王闻言,自是大喜,子贡随即又去拜见越王,越王勾践听闻子贡要来,立刻令人清扫了道路,并派人去郊外迎接子贡,随后,他又亲自驾驭着车子,来到子贡下榻的馆舍,致问道‘越是个偏远落后的国家,大夫怎么屈辱自己庄重的身份,光临到这里来了啊!’子贡答说‘我已劝说吴王援救鲁国,攻打齐国,他心里想要这么做,却又害怕越国乘机报复,所以吴王决定要速速发兵灭了越国,然后再去援助鲁国,我私下以为若是越国被灭,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所以我说服了吴王,方来见您。’

越王勾践一听吴国要灭了越国,知道如今的越国肯定不是打不过吴国的,于是他听罢便叩头到地,拜说‘我曾不自量力,才会和吴国交战,当时我被围困在会稽,对吴国的仇恨更是深入骨髓,这些年,我日夜唇焦舌燥,只打算和吴王一块儿拼死,这是我的愿望,可是若是现在吴军攻来,我国必然无法抵挡,还请大夫教我!’子贡见越王对自己敬爱有加,又自降身份亲自前来,便道‘吴王为人凶猛残暴,大臣们早已难以忍受,加之,吴国这些年多次出兵,弄得士兵疲惫衰败,则已不能忍耐,而吴国的百姓也是多怨恨国君,吴国内部变乱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我听说伍子胥因谏诤被被杀死,太宰嚭执政当权后,就顺应着国君的过失,用来保全自己的私利,如此来看,吴国国力必将走向下坡。依我之言,大王应出兵辅佐吴王,以投合吴王的心志,然后,用重金、宝物、美人来获取他的欢心,再用谦卑的言辞尊他,以表示对他的礼敬,那么,吴王一定会放弃灭了越国而去攻打齐国。那么,之后的那场战争,如果吴王不能取胜,这就是大王您的福气了;而若是打胜了,吴王就一定会带兵逼近晋国,到时,还请大王派我北上去会见晋国的国君,让他共同攻打吴军,这样,就一定会削弱吴国的势力。等吴国的精锐部队全部消耗在了齐国,国内的重兵又被晋国牵制,到时,大王便可趁它疲惫不堪的时候,发兵攻打它,这样就一定能灭掉吴国。’越王闻言非常高兴,并答应就照计行动,随后,他又送给子贡黄金百镒,宝剑一把,良矛二支,但子贡却没有接受,就这样走了。

子贡回到吴国后,便回报吴王说‘我已经郑重地将大王之言告于越王,越王知道后,非常惶恐,他说‘我很不走运,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后来,又不自量力,触犯了吴国而获罪,最后,军队被打败,自身受屈辱,栖居在会稽山上,整个越国都成了荒凉的废墟。如今,仰赖大王的恩赐,使我能够捧着祭品而祭祀祖宗,我勾践至死也不敢忘怀,怎么会另有其他的打算!’吴王闻言也是十分的高兴,过了五天,果然,越王便派了大夫文种以头叩地,拜说‘东海役使之臣——勾践谨派使者文种,来向大王问候。如今,臣私下听说大王将要发动正义之师,讨伐强暴,扶持弱小,困扼残暴的齐国,而安抚大周王室,臣为了报大王之恩,请求出动越国境内全部的军队三千人,并且臣勾践请求亲自披挂铠甲、拿上锐利的武器,在前面去冒箭石的危险,为大王效犬马之劳。为了表达臣的心意,臣派了越国卑贱的臣子文种,进献祖先珍藏的宝器,即:铠甲十二件,斧头、屈卢矛、步光剑等,以用来作为贵军的贺礼。’吴王听了,非常高兴,又把文种的话告知子贡。

子贡听说后,便劝道‘大王,不可。如今,大王您调动了人家所有的人马,还要人家的国君跟着出征,这若是被人知道了,会说您不讲道义。我私下以为,您可以接受越国的礼物,并允许越国派出军队,但越王就不需随行了吧!’吴王闻言,立刻就同意了,没多久,吴王便调动了九个郡的兵力去攻打齐国,子贡此时已来到了晋国,他对晋国的国君说道‘我听说,不事先谋划好计策,就不能应付突然而来的变化,不事先治理好军队,就不能战胜从天而下的敌人。如今,齐国和吴国即将开战,若是与齐一战,吴国取得了胜利,那么吴王一定会带着他的军队逼近晋国,而吴国若是不能取得胜利,那么,越国必定会趁机扰乱它。’晋国的国君闻言,便留下子贡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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