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不会愿意受这样的委屈,我也不会让人这般折辱于她。”许亦辰道。
“她受不得这样的委屈。”江馥甯内心充满了对他的失望道,“那我便合该受的住,许亦辰。”
她不再唤他夫君,冷道,“只可惜如今这正室的位置我还坐着,你的算盘又该拨到哪里呢?”
“是逼我自请下堂吗?还是说,你要休弃我?”
“馥甯。”他低下声,似乎是在温柔的唤她,缓和她的情绪,道,“我知道这两年是你撑住了侯府,持节嫁于我,对于你,我心存感激,我本不该负你。”
“但笑笑于我委实重要,她的一颦一笑萦绕在我心底,我已不能负她。”
“所以,还是要纳妾,只是她来自塞北,贵妾怕是排不上的…”不等她说完,许亦辰便打断道。
“我不愿她受到委屈。”
“我仔细想过了,也不是没有旁的路可以走,我打算抬笑笑为平妻。”
“呵!没有别的路可走,你就可以羞辱我吗?”江馥甯猛的站了起来,抬手将面前的水杯泼了他一身,道,“你想把她抬为平妻,你妄想!”
“江馥甯,你如今所有的涵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被溅了一身水的许亦辰怒不可斥道。
“那都是你逼的!”江馥甯抬眼时满眼盈泪,整个人如弱柳扶风,竟然生生的摇晃了一下,才堪堪立住,“世家大族,从没有娶平妻的说法,你这就是在羞辱我!”
或许时这样的她,难得让许亦辰动了恻隐之心,他最后未说什么,只是拂袖离去。
江馥甯在他离去后,瘫坐在椅背上,泪不住的落,也模糊了她所有的视线。
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怨妇。
可……
她想起儿时的记忆,想起许亦辰曾经的年少时光,两人两小无猜的情愫,哭的越发难以自拔。
“到底是我错付了。”
或许是辗转了一夜,她想透了,或许又是放下了。
第二日,她来到库房,提早安排的婆子丫鬟正在一箱箱的将她的嫁妆一件件的清点出来,往外搬。
曾经的十里红妆现在看来依旧,只是上面盖着的红布上盈满了灰尘。
“你们这是做什么?”老夫人拄着拐杖焦急的赶了过来,呵斥道。
“婆母,这些都是我的嫁妆,如今清点出数,我便搬到我的院子里,便不再占这库里的位置了。”江馥甯温声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你我?”老夫人忙差人拦住这些人,要把东西留住道。
其实江馥甯心里明白,侯府的支出甚大,平日里仅靠小侯爷微薄的俸禄难以维持侯府的体面,更何况如今还未袭爵位,更是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