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心却会察言观色,偏生脸上一板一眼,在她面前的椅子上端庄的坐下来道:“先生说,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我。我若是知道,都可以告诉你。”
云瑶一滞,好奇起来:“先生是谁?”
“先生就是先生啊。”楚心理所当然道。
云瑶想了想只得问道:“你可知那拐子的下落?”
她原本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这楚心却是点头道:“你说的人名叫赵德明,原本是北面来的流民,后来开始贩卖小孩,不过这人似乎还有同伙。住在什么京山上。花错没用得很,抓了他三次,这才也让他逃了。”
他虽然是小孩,说话却口齿清晰,老气横秋。
云瑶忍不住问道:“花错是谁?”
楚心似是冷笑了一声道:“便是打破你脑袋整日穿红衣的男人。”
这话不禁让云瑶想起那双潋滟的眼睛。原来是他。随即她问道:“除了我,掉水里的其他人呢?”
“你是说被赵德明拐卖的其他小孩吗?”楚心道,“他们大多数就是这附近镇上的孩子,钱大人已经命人将他们送回家了。哦,不对,现在还有你和苏喜儿在这里。苏喜儿是从南边来的,花错说处理手上的事后便送她回去。”
“钱大人是谁?”云瑶又问。
楚心像是看白痴一样瞥了云瑶一眼,回答道:“钱大人就是钱大人。先生说他姓钱,所以就叫他钱大人。我们见到他,不单单要鞠躬,有时候还要下跪。”
小孩子的定性有限,刚才云瑶的问题已经令他耐心耗尽。但是想到被嘱咐的话,还是按耐住了本性,将举起来的胖乎乎的手重新放在椅子的扶手上。
云瑶记得她的同胞弟弟也是这般可爱。可惜上天容不得这种的有趣,他不过六岁光景便死了。母亲深受打击,不久之后也郁郁而终。
她想着不自觉收拢了笑容,感觉鼻头有些酸楚。不过她惯来是情绪不外露之人,随即问道:“你家先生在哪里?我想当面谢他。”
“张家的小姐身体不舒服,先生去给她看病了。不过先生走之前便说过,你醒来之后不要着急,也不要胡思乱想。等确定身体无大碍,他便去通知钱大人和师爷。钱大人有很多配大刀的兵,他们会带你回家的。”楚心说着,顿了顿,疑惑的侧了脑袋道,“可是云瑶,你似乎还是不高兴啊。”
云瑶一滞,这个孩子还是相当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