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云瑶难以置信的扭过头。“是我让你在庄子上待着?”
“您说奴才的男人是得鼠疫死的,奴才接触过,留在府上不吉利。”肖秦氏黯然道。
不,我从未说过。我甚至不知肖秦氏的男人是因鼠疫而死,印象中只以为是寻常的疾病。云瑶脸上刷白。
“当年之事你再说一遍。”她连忙道。
肖秦氏露出迷茫之色:“当年?”随即她苦笑着摇头道,“也无怪姑娘害怕。姑娘当年年纪小,对鼠疫有畏惧很正常。更何况当时我儿子也感染上,指不定我身上也带着。您能大发慈悲让人给人参让在庄子上调养已经是大恩德。”
在大户人家,当家主母身边的陪房身份颇高,便是在男主人面前都有几分面子。然这样地位的人冷不丁让人送到偏远庄子,心中失意很正常。
“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云瑶忍不住道。可是如今说再多已经晚了,事已成舟。
可当年替她下令的人是谁?她想了想,眉头蹙得更紧,母亲死后,府上由祖母掌管中馈,是她?不可能。与她那个父亲不同,她祖母虽然古板,却是个霁月风光之人,倘若真是她下的令,不可能借着她的名头。
难道是芦花?可是当年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小丫头,如何敢替自己做主?怕是背后有人指使吧。
伸手到她身边的人,除了那人,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可是为何要这样做呢?便是府上有那样的谣言,她的父亲也曾对她欢喜,待她宛如手中珍宝。
“翩姨这些年过得很苦吧。”她不忍深想,轻声问道。
“能再见到姑娘,奴才再苦也值得。”肖秦氏道。
她看着这妇人染了风霜的脸,不由有些感动:“翩姨怎么找来的?”
肖秦氏稳了稳心神,勉强挤出一些笑道:“姑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大病不起了呢。舅老爷们觉得不放心,叫人查了查,守了两日逮到从府中偷逃出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名叫慧芳,在您的外院伺候,得知您身边伺候的都被灭了口。表少爷才知道姑娘的事,然后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便找来了。我们已经寻了大半个月,本来不作指望,突然听说这地方的父母官解救了不少孩子,所以就过来碰碰运气。菩萨保佑,果真让见到姑娘了。”
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艰辛不得而知。
“府上对外称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