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还是惹恼他了吗?
云瑶有些委屈,可只敢委屈而已。这时候门开了,那个青年男子已经站在门口瞥了她一眼,眸光里掩饰不住轻蔑。
“还愣着干嘛?主子要休息了。”他道。
她只得站起来,带着浑浑噩噩回到之前那个房间,铁柱还在梦话,她也躺下来进入梦乡。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一个念头道,反正都是死,怕什么。也便以极快的速度陷入黑暗中。
此时楼九的房间,那青年男子的眸光有些古怪,带着许抱怨,甚至懊恼:“这妇人好不知趣.......”
自家主人什么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偏生看上这么个来历不明的?
“也不晓得是什么身份?故意接近的目的何在?”他愤愤不平抱怨道。
楼九摇摇头:“她那般畏我,又特意换了妆容,当时是真的想避开我。”
青年男子气愤道:“郎君对她有兴趣是她的福气。”
楼九微微摇头道:“怕在某人看来是催命符呢。不过她的能耐的确有趣。”
青年男子脸上鄙夷不减:“不过是三教九楼的玩意,郎君想要寻这方面的异人,还是有许多的。为何偏偏是她?”
楼九看着他,眸光微微一凝:“阿仲,她何时得罪过你?”
“她未曾得罪我。”阿仲不免有些心虚,“只是觉得她这样的人,虽然有些姿色,却是配不上郎君的。”
“你是不是觉得她是女子,所以瞧不起她?”楼九道,“还是觉得我身边女子只能是你阿姐?”
“我并非瞧不起女子。只是阿姐才艺双全,温柔大方。又对郎君痴心一片。比其他女子更好一些。在阿仲心里,您和阿姐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不该有别的女子。”阿仲急急解释道。
楼九微微偏了头,嘴角勾出一丝嘲弄来:“天作之合?这话你是说的还是你阿姐说的?不对,阿容向来谨慎,说不出这般张狂的话。看来近来是我对你太过宽容了。”顿了顿,他道,“明日出发去塞北岭州吧,那里的寒冷会让你清醒清醒。”
“可是.......”阿仲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对上自家主子阴沉的脸色,不免心落在谷底。
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忍不住看向云瑶所在的客栈。如果可以,他真想冲过去给这个妇人一剑。
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她的出现不单单勾得郎君带她上了朱雀阁,还色诱故意晕在郎君怀里。看郎君那副少有紧张的样子,可不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在意吗?这女人当真心计深沉,竟然对郎君用上欲擒故纵的伎俩,郎君不但不揭穿她,还一副很欢喜的模样。如今更是因为她,自己惹恼了郎君,被发落到岭州那片苦寒地。自己倒是无所谓,唯独不知道阿姐知道后该有多难受?若是郎君真的纳了这个女人,不知道阿姐会哭成什么样?这妇人狡诈阴险,阿姐如何会是她的对手,少不了往后都要日日流泪,一想到阿姐哭肿的眼睛,他的心忍不住开始疼起来。他转念一想,郎君爱洁,若是她已经是残花败柳,郎君怕是生厌还来不及吧。
他如此想着,脚步加快,脑袋里浮起一个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