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良见了客栈露出喜色道:“总算不用野外扎营露宿了,这条路上弄间客栈,这掌柜的倒是个会做生意的!”
钟雯儿则是奇怪的问道:“爹,你不是说这地方不应该有人开客栈才对吗?”
“按理来说是不该才对啊!”钟汉陷入沉思。
“哎呀,爹,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情啊,要我说,指不定就是外地人不信邪来这开了一间客栈而已,有啥好怕的?”
钟山良摇摇头就踏朝着客栈走去。
钟汉见状也是叹息一声,命随行武夫将车马都看顾好,他们便也跟着进入了客栈。
吕元在他们身后皱眉打量着这座略显‘怪异’的客栈,可他又说不出哪里怪异,只得是归结于自己的错觉。
众人一入客栈,便见得一些挑夫,商贩,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江湖人士,各自围坐一桌,饮酒豪笑。
而钟山良此时已经跟那掌柜聊的火热,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老相识呢。
见众人进来,钟山良便走来,邀功似的朝钟汉道:“爹,我跟那掌柜一见如故,你们也看到了,他说,既然我们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便也不算我们酒水钱,只算住店的费用了。”
“这一下,可省了好些银钱啊!”
钟雯儿听闻,十分高兴,连声笑道:“阿哥太厉害了!”
就连钟汉也不住的点点头,直言做的不错。
钟山良脸色浮现一抹红润,被自己父亲称赞,可是难得,他便也激动道:“我去与那掌柜说说,让他弄些好菜!”
说罢便转身吩咐掌柜去了。
钟汉一行人环视一圈,这几张桌子竟也坐满了,唯有偏角落的地方还剩一张桌子。
不过好过没有位置,这种情况怎么还能挑剔呢?
一行人落座后,钟山良便提着酒壶坐到了吕元旁边,嘿笑道:“道长,可能喝一杯?”
吕元在偷听那旁桌的人在聊什么,却被钟山良打断了,他微愣,随后摆摆手道:“小道不胜酒力,便不饮了。”
钟山良闻言有些不爽,这也不干那也不干,喝一杯都不行吗?在他看来吕元就是不给面子!
不过碍于自己父亲钟汉也在,他便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是给自己和钟汉都倒了一杯酒水,恭敬的递给了对方。
钟汉也喜酒,倒也没有拒绝,接过后便微微抿了一口,酒水微辣,倒是有些畅快,心情也好上不少。
只是一旁的吕元一直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钟汉想劝他也喝一杯,但转念便也放弃了。
吕元其实不是不胜酒力,他最是喜饮酒,随了师父玄元子的性子,也是个酒鬼,若真要喝起来,这一桌人都不够吕元喝的。
只是吕元发觉此处有些怪异,多一分警惕,以便发生什么突发状况,若是喝酒,多多少少也会影响一些思考速度。
“哈哈哈哈,没想到此行还有诸位豪杰陪同,真是妙哉!来!共饮!”
“云杰兄豪气云天,我先干了!”
隔壁不远处的酒桌明显是几个江湖人,至于是不是好汉,就不知道了,只是,他们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吕元眉头深皱。
那虬髯大汉豪饮一口酒水,拳头猛砸桌面发出巨响,怒声道:“可惜了没能杀了那个该死的狗县令!”
“都怪有个叛徒,若不是那麻子收了那狗县令的金条通风报信,我们怎么会失手!”
“明明差一点就能替媛妹报仇......”
说到最后虬髯大汉竟是带着哭腔,又抬起一碗酒水,一饮而尽。
周围几个汉子也是满脸悲愤,嚷嚷着要宰了那麻子。
听得钟汉等人是心惊肉跳,这旁边做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又是杀县令又是报仇的,这,莫不是什么山匪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