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进退两难,关键是他真有要事,不得已,他硬着头皮开口,“爷,那人抓到了。”
男人忽然眸子一亮,箍着柳茹石的手,也微微松了松,“走,带你去看好戏。”
说罢,牵起柳茹石的手,就往外走。
不管柳茹石愿不愿意。
柳茹石蹙眉,似拗了一股子劲儿,定着不走。
“哦,对,你去,告诉那管事还有那嬷嬷一声,一会儿有人送柳大小姐回去。”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吩咐道。
柳茹石一愣,他怎么知道奶嬷嬷和王管事的,莫不是跟踪自己?
哎,她这一溜神,硬是没听见,男人嘴里刚刚提到了柳府大小姐。
柳府大小姐是谁?
可不是什么柳茹芸,那是她柳茹石呐!
来人依了吩咐,退了出去,虽说狐疑,却不敢质问,主子做事,他们只有听从的份。
男人将柳茹石牵在身后,他身材高大,出了酒肆,硬是没让旁人瞧清她的脸。
跨出酒肆,这下倒是没用轻功,而是直接揽起她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出城,柳茹石暗腓,却不敢轻易跳下马车。
总觉得此人身份一定非凡,她初回这金陵京城,还是不要轻易得罪,当然也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实力。
也是,一个乡下归来的小丫头,哪有什么实力可言。
城外一处草屋,马车停了下来。
这荒郊野外,孤零零的一处茅草屋,柳茹石下来时,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不,应该是一股子冷飕飕的诡异。
柳茹石立在马车旁,缩了缩肩膀。
“你冷?”男人说着,将自己的皮裘脱了下来,给她披上。
其实,出门,柳茹石穿了短袄,又是午时,并不冷。
只是此处,让人莫名地有些胆寒。
毕竟,柳茹石就算胆子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
男人拉着她进了茅草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张铺着草席的木头床。
来这儿作甚?
柳茹石不解,正犹豫要不要偷跑的时候,男人忽然动了动床头,那床头吱嘎一声,地上竟露出个一人宽的洞来。
纵使她再没有见识,也知道,这地下怕是暗藏玄机。
果不其然。
男人松开她的手,直接跳了下去。
柳茹石撒腿就要跑。
“丫头,你敢跑,老子便烧了柳府!”男人冷冽的话,直接飘了过来,冷彻彻。
柳茹石驻了脚步,一动不动。
“过来!”男人喊她,伸出了手。
这会儿,他半个身子伫立地下,威压却不减。
柳茹石不怕他,眼下却不敢拿整个柳府做赌注。
她挪了挪步子,知趣地将手递了上去。
男人一把拉住她,“这样才乖。”
柳茹石不作声,任由他抱住,将身子落入地下。
男人身子一低,柳茹石心突地紧张了一下,闭了闭眼睛。
等她睁眼,才发现,这地下别有洞天。
应该说,这里分明就是个地牢。
一个很大的地牢,怕是大理寺的牢房,也不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