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这会儿管家进来。
说是秦老夫人邀请柳茹石上门做客,马车就等在外面。
柳首辅默了默,又很快开口,“去吧,早晚都是秦府的人。”
那表情,似乎有许多父亲对女儿的不舍。
柳茹石自然不会被他那副父女情深的表象给蒙骗,却很是乖顺地回道:“是,一切都听父亲安排。”
随管家走出柳府大门,门外,赫然看见,挂着秦府标志的马车停在那里。
柳茹石往前几步,示意管家回去便好,她可以自己去秦府。
管家点头回是。
踩着马车前的马札上去,掀开车帘,柳茹石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里面的秦裴言。
“你怎么在?”柳茹石有些惊讶,自然也就问出了口。
她没想到,马车里头竟坐着秦裴言。
秦裴言拿起小茶案上的纸张,指了指上面的字。
柳茹石认真地看了看,“你想开口说话,想让我帮你?”
秦裴言点了点头。
“秦夫人同意?”柳茹石反问道。
秦裴言蹙眉,似乎对于柳茹石喊他娘为秦夫人有些不满意。
又好像,也不是不满意,却总有种不悦的心思在里面。
他娘难道不是她未来的婆母?
“若是你娘不同意,还是算了,你再找找旁人。”柳茹石摊了摊手,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秦裴言忙摇头,很快他又写字。
柳茹石看了看,瞬间明了,这是要她瞒着秦夫人为他诊治。
不过,她倒没有很快应下,而是拿起他的字,淡淡地看了起来。
他的字看起来很端正,也很隽秀,不过,这,字藏锋芒,看来,他也并不是如他表面这般看起来温文尔雅。
也是,虎父无犬子,秦将军那样的大将,又如何会有一个唯唯诺诺的儿子?
自然是不会。
就算是一只羊,在秦将军的耳濡目染下,也得变成一头狼。
更何况,还是一个人。
见柳茹石久久不出声,秦裴言以为她有思想压力,便又写了一些字,递给她。
柳茹石见字,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不光医好了司徒夫人,还为八贤王施针?”
若说秦裴言知道她医好了司徒夫人,她不奇怪,毕竟秦裴倩是他的妹妹,自然会告诉他。
可八贤王的事儿,他怎么知晓的?
秦裴言默了默,很快还是写上,宁安公主。
柳茹石更是吃惊,这宁安公主莫不是和秦裴言很熟识?
不对,就算很熟识,也不可能把八贤王的事情随意告知吧?
柳茹石紧蹙眉头,有些不可置信。
却见秦裴言很快又在纸上写了一大堆字。
柳茹石总算明白了。
前两日,他路过贤王府,正好碰见哭哭啼啼的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拦住他的马车,直接跳了上去。
不管不顾地数落了一大堆八贤王的不是,顺口,也就提到了柳茹石为八贤王施针的事情。
这宁安公主竟然......
不过,对于宁安公主认识秦裴言,她倒是已经明白了过来,秦裴言同二表哥萧炳望一样,都是宫中皇子伴读,自然是有机会见过公主的,不光见过,或者应是熟悉。
这宁安公主与平和郡主倒是有些相像,似乎都不是藏话的主儿。
只是,这会儿,瞧秦裴言的神色,似乎很希望柳茹石为他诊治。
“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