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如季磊所料,季方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身粗布,只不过漂成了白色,漆黑的长发,黑色的眼眸死死的望着他。
季磊他知道,季方已经恐怕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这没关系,他要事已经达成了。
正所谓,莫笑封侯事,一将万骨枯,没有这些牺牲,又怎么成功呢?
而他所做的一切,说到底也是为了刑脉。
“好久不见,少爷。”
“的确很久了,只不过你的到来,让我做事有些惊讶。”
“少爷说笑了,在下来此只有一件事。”
“哦是吗,我倒是有很多事情想跟你聊聊。”
“当然可以,我还有很多时间。”
“那好,你认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您生为少爷,自然是天之聪颖,才智过人。”
“那你觉得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无能鼠辈罢了。”
“哦是吗,其实我觉得你当真不错,落在乱时定可成为中流砥柱。”
“在下不敢。”
“既然不敢,这就令我十分奇怪,既然想了,又做了,那你们是哪里不敢的?”
“哈哈哈,少爷,您说笑了。”
季方听了这一番话,顿时认定了自己的想法,语言也不自觉的,有些生涩。
“少爷,在下也只是一个想了想,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目光短浅之人。”
“可如此,你做到如此已经很强了,不是吗?”
“那么少爷,您的意思是。”
季方这才发现季磊所有表达的意思,毕竟,积累似乎一直在调侃,并没有诉说任何实际性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的一段话,没有试探,没有威胁,没有调控,那么就只能是真心。
但季方熟知,他是不可能接受刑脉的真心,威胁已然诞生。
于是季方拿着茶杯的手略微颤抖了起来,他是着实产生了一丝恐惧,这不是对季磊的实力强大的恐惧。
而是代表刑脉一个庞然大物的恐惧,因为他知道季磊拥有他一生中最想要的东西,人脉。
在南方,家族制度盛行,人们以血缘为纽带,联合到一起,争抢资源,于是人脉的作用一步又一步提高。
也许有人会觉得强大的实力可以一飞冲天,但总有比你强的,人生太长太长了,你总会遇到几个敌人。
你必须要靠人脉才可以疏通关系,这是季方的观点,这就是为什么他对权力趋之若鹜,因为有了权力也就有人脉。
“那么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了?”
“没什么,你是个人才。”
一想到此季方也便没有犹豫,这样直勾勾的问道,并且聆听者季磊的回答。
“我一直相信,权力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