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不敢怠慢,把手里的大枪一顺,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黄君汉。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黄君汉明白这个道理,他突然向前一跃,一刀砍向单雄信的左肩头。
他身法敏捷,刀法娴熟,攻势凌厉!
单雄信向右一闪身,把他这一刀躲过。
单雄信曾经苦练过“踏雪无痕”,身法快如鬼魅。
所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只是这一招,黄君汉暗自心惊,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了硬敌。
两个人刀枪并举,便战在了一处。
两个人表面上说的客气,动起手来却是互不相让。
时而两件兵器碰在一起,“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子乱冒。
那些狱卒都看得呆了,他们没想到单雄信的功夫如此了得,竟然能和黄大人打得不相上下。
单雄信一边见招拆招,一边仔细观察着黄君汉的刀法路数。
他也暗暗称奇,对黄君汉很是称赞,也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两个人交上手之后,黄君汉才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没想到单雄信身怀绝艺,手中的一杆大枪都使神了,令他防不胜防。
他从未听说过单雄信的名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艺。
两个人打斗了十几个回合,单雄信使了一招枪里夹脚,把黄君汉踹在了地上。
黄君汉一屁股坐在地上,刀也撒了手,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单雄信用枪尖对准了他的咽喉刺来。
黄君汉心头一凉,他把眼一闭,心想这下完了。
他手下的众人也都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过,好在单雄信的枪尖在离他的咽喉一寸之处,停了下来,说了句:“黄大人,承让了!”
黄君汉睁开双眼,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足下的枪法可谓出神入化,令在下佩服!”
“黄大人,请问可以把翟让放出来了吗?”
“那是自然,”黄君汉扭回头对那名高个子的狱卒说,“竹竿,你快去把翟让放了。”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在这一亩三分地,就是黄君汉说了算。
“是,黄大人!”
单雄信这才把大枪收回。
时间不长,翟让被带了出来。
黄君汉站起身来,命人把翟让的枷锁镣铐去掉。
只见翟让身高八尺,身体也十分健壮,皮肤白净,剑眉,朗目,在两条眉毛的中间,有一颗大痣,看上去好像是第三只眼,就好像那二郎神杨戬一般威风,相貌堂堂,气宇轩昂。
“翟法曹,我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英雄,我对你也十分敬重,但是,上命难违,我不得不将你扣押起来,现在你的朋友单雄信来搭救于你,你可以走了。”
翟让心里也正在纳闷呢,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他给释放了呢?
他看了看眼前的单雄信大变样了,差点没认出来。
他向黄君汉再三拜谢,说:“黄大人,我蒙受您的再生之恩,得以幸免,但是,我走了,您怎么办呢?”
翟让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他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黄君汉却发火了,说:“翟法曹,我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拯救天下的百姓于水火,所以,才冒死把你释放,你怎么可以像一个女子一样哭哭啼啼,用眼泪来表示感谢呢?
要谢的话,你应该谢谢单雄信,是他救了你,你们不用管我,快逃走吧!”
黄君汉也算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于是,翟让和单雄信便离开了监牢。
他们俩一道去找翟宽和王儒信。
在路上,单雄信便把这几年离别的经过,简单地向翟让诉说了一遍。
翟宽和王儒信见翟让果然被释放回来了,都十分高兴,对单雄信都另眼相看。
王儒信想了想,对翟让说:“依我看,你这个法曹就不用再当下去了,不如弃官不做,逃往瓦岗。”
“瓦岗寨?”翟让问。
“正是,那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占据了那里,即使是朝廷的军队想剿灭我们,也不那么容易,方圆百里,可以屯兵数十万,将来必定会有很大的发展。”
单雄信听了之后,也表示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