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军,练习射箭,目的是在战场上先发制人,制敌人于死地,可是,你这三箭所射的,都是静止的东西,而在战场之上,敌人是不会站在那里不动让你射的,是也不是?”
者离听了之后,脸上有点不自然地问道:“今日在这里举办的是太平盛会,并非在两军阵前,难道你想让我现场射杀某人吗?”
长孙晟听了之后,哈哈一笑:“我们大隋的天子和各国的君主、使者在此,怎么可以轻易杀人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只要是活物就行。”
就在这时,恰巧天上有两只雕飞了过来,有十几丈高。
众人抬头观看,那两只雕像是闹翻了,在天上一边飞着,一边打架,发出响亮的鸣叫声,响彻云霄。
只见长孙晟迅速地从肩头上取下弓,搭上一支箭,瞄准那两只雕,“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再看那两只雕旋转着从天上落了下来,发出了哀鸣之声。
老程跑到那两只雕的近前,低头一看,这一箭射穿了其中一只雕的脖子,箭镞穿过去之后,又射穿了另一只雕的腹部,可谓一箭双雕。
老程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两只雕,高高举起,说道:“射中了!”
在场的众人对于长孙晟的箭法无不叹服,很明显,长孙晟要高过者离很多。
者离羞愧的退回本队。
咄吉士瞪了他一眼,者离吓得一缩脖子。
第二天,举行了摔跤,拔河等比赛;
第三天,隋炀帝又率领各国君主和使者,前去狩猎,以此显示,隋炀帝对于各国没有防备之心,彰显天下太平。
此次诸国盛会一共举行了十天,各国君主和使者才逐渐离去,返回本国。
隋炀帝也打算班师回朝,不过,他对于如何处置吐谷浑一事,心存忧虑,令宇文述第二天提出方案。
晚上。
宇文述的大帐。
宇文述召集众人开会,他破格让程咬金把程咬银也一并叫来参加会议。
“各位,此次西域诸国盛会已经圆满结束。
此次盛会标志着四方蛮夷臣服于我大隋,不过,通过此次盛会,我们可以看出,仍有少部分国家不服不忿,仍然想挑战我大隋的底线。
如果我们能够彻底肃清吐谷浑伏允可汗的残余势力,把吐谷浑治理得井井有条,那么,西域各国就不敢有非分之想;
换一句话说,倘若让伏允可汗卷土重来,把吐谷浑又夺了回去,那么,这些西域诸国定会站出来反对我大隋,真要是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如何巩固打下吐谷浑的成果,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皇上下旨,命我明日交出处理方案,你们都说一说,无论对错,都没关系。”
老程则说:“吐谷浑最重要的城池有三座,分别是伏俟城、赤水城和曼头城,留下一部分兵马分别驻守这三座城池。
然后,令驻城的军队对吐谷浑的残余势力进行清剿。”
宇文述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一味地清剿恐怕也不行。你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事关重大,众人都低头不语,不敢随便说话。
宇文述见众人都不说话,他看着程咬银,问道:“程咬银,你有何主张?”
程咬银本不想参与讨论此事,但是,见老将军问到他了,于是,站起身来说道:“老将军,我不过是一名火长,和一名大头兵也没什么区别,我哪里有资格在这里谈论国家大事?”
宇文述听了之后,哈哈一笑说:“程咬银,你不必太谦虚,虽然你目前的职位并不高,可是,你出使西突厥,攻打曼头城,答辩林肃等等,都充分显示出你思维敏捷,才智过人,你且说说看。”
“老将军,您过奖了,既然您说到这里了,那么,我就谈谈我的看法。”
“好,你说慢一点,我让人记录一下。”
此时,有一文官拿出纸和笔,坐在一旁进行记录。
程咬银清了清嗓音,说道:“老将军,各位,诚如老将军刚才所说,如果我们把吐谷浑治理好了,那么,西域各国必不敢轻举妄动。
否则的话,很难预料将会出什么乱子。
针对吐谷浑的现状,我建议采取以下措施进行治理:
首先,建议在吐谷浑旧地设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等四郡,以加强朝廷对这一地区的管理;
其次,为了防止吐谷浑伏允可汗的再次侵扰和卷土重来,我们可以扶植高宁王等亲隋势力,封其为王,以分化和瓦解吐谷浑残余势力;
再次,除了伏俟城、赤水城和曼头城之外,我们还要分别派兵到如旭州、汶州等地,以防止吐谷浑的反击;
最后,高额悬赏,凡有捉拿住伏允可汗的,无论是死是活,朝廷将予以重赏!”
宇文述听了之后,手捻须髯,点头称赞道:“果然考虑得周全,面面俱到,我想此份表章奏上去的话,皇上定会满意,吐谷浑从此纳入我大隋版图。
士及啊,今后你得向程咬金和程咬银兄弟二人好好学习。”
宇文士及听了之后,脸上一红,低着头,说道:“是,爹,孩儿谨记爹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