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韩邪单于胜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呢?”
启民可汗沉思了片刻,说道:“是汉朝支持了他。”
“你说得没错,当初,呼韩邪单于被郅支单于打得无家可归,四处逃窜,最后,投降了汉朝,汉朝帮助他打败了郅支单于,最终,占领了匈奴全境。
呼韩邪单于和你的遭遇是多么的相像啊,当初,你也被泥撅处罗可汗欺负苦了,后来,你寻求大隋的帮助,最终才站稳了脚跟。
如果没有大隋相助,你会有今天吗?
大隋就相当于是我们东突厥的根基,而东突厥又是大隋的屏障,试问有人愿意挖自己的根基吗?”
启民可汗听到这里似有所悟。
“当初,东突厥有难,大隋发大兵来帮助我们,从来不说半个不字;
如今,大隋朝遇到了困难,找我们借两万人马,又不是借二十万,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义成公主反问道。
启民可汗听了之后,觉得豁然开朗,称赞道:“公主,所言极是,我当借兵给韦云起。”
第二天早上,启民可汗正在帐中与手下人等商量事情,史蜀胡悉也在座。
韦云起带着程咬金和单雄信把者离押了过来。
史蜀胡悉一看者离被五花大绑押过来了,心里也是好一阵紧张,赶紧低下了头,心想这下完了,这者离要是口风不紧,把自己抖露出去的话,那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韦云起如实的把者离昨天夜里行刺他的经过向启民可汗禀报了一番。
“有这等事儿?”启民可汗听了之后,气得浑身发抖地问道,“者离,让你自己说,平时我待你怎么样?”
“可汗对我恩重如山。”者离说。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回可汗的话,我就是觉得大隋做事情太过分了,根本不把我们东突厥放在眼里,他们要从我们这里借两万精骑兵,那可不是一支小队伍,想当初匈奴冒顿单于起家之时,也就一万骑兵,我们为什么要上他的当呢?
我看不过去,所以要杀韦云起。”
“放肆!你可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你可知道杀死大随使者是什么后果吗?
不要说你完了,我们整个东突厥都会跟着一起完,”启民可汗站起身来,用手点指者离,“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胆子,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
“没人指使我,就是我自己要这么干的,你们千万不要怀疑太子。”者离一时紧张,说漏了嘴,这一下倒好,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来了个不打自招。
其实,启民可汗心里也清楚,这者离一直跟着咄吉士,不是他指使的,又能是谁?
咄吉士是自己的儿子,是太子,虎毒不食子,他又能把咄吉士怎么样呢?
“咄吉士呢?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启民可汗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不见咄吉士的踪影。
众人均摇头。
“来人,快去把咄吉士给我喊来!”
“是!”有一名侍卫答应了一声,转身去找咄吉士了。
时间不长,咄吉士打着哈欠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揉着眼睛说:“今天天气不错,这觉真好睡,韦使者,各位,都在呢。”
众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装相,其实,他早醒了,只是碍于情面,众人不便戳穿他。
“父亲,儿臣来迟了。”咄吉士躬身施礼说道。
启民可汗瞪了他一眼,也没理他。
“哟,这不是神射手者离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被捆绑了起来?”咄吉士故作惊讶地问道。
其实,他早看见者离了,担心事情透露出去,自己也难辞其咎,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他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太子殿下,我——。”者离看见咄吉士,一肚子的委屈,不知从何说起。
“韦使者,是不是者离冒犯了你,因此,你把他抓了起来?”
韦云起心想自己是来借兵的,有求于人,明知道者离是咄吉士的人,但是,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于是一笑,说道:“也谈不上什么冒犯,只是有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咄吉士讪笑着说。
启民可汗说:“咄吉士,者离昨天夜里进入韦大人的帐内,企图行刺于他,此事你是否知情?”
“儿臣不知,儿臣一直都在帐内休息。”
启民可汗点了点头,说:“看来,这件事确实是者离自己的独立行为,虽然他没有刺杀成功,却也犯下了死罪,来人,把者离拖下去,砍了。”
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两名侍卫,架起者离,就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