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接说出来又有些刻意，毕竟，堂上主位坐的是徐离远，以嘉的生父。

苏白鹤想想，决定祸水东引逼她们主仆反目。

于是，天真冒傻气地作，作死的对徐离以嘉道，“没想到啊，小小是这样的人？四妹妹，你、你被她害苦了！”

徐离以嘉越发用力揉搓手背，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不管她有没有把人弄进她屋，她的清白闺誉都因她而毁！！！

汤氏转头去看小小，果然见她欲言又止，她赶紧使眼色，小小登时闭紧嘴巴。她正想对徐离远说道，却听到李氏和苏白鹤的对话。

“真是人心不古。你四妹妹对这个奴婢可是很好的。”

“你为何要这样做？”

这话是苏白鹤对小小说的，答话的却是李氏，“定是报复，一定是你四妹妹不知哪里得罪她了，心存歹意？要不然就是这婢子和酒鬼原本就是一对儿，阴差阳错害了以嘉？！”

李氏脑洞大开，“哦，还有一种可能…‘薪火郎君’？对，这婢子说不定收了‘薪火郎君’的钱，专害女人！”

苏白鹤吓得说话结巴，“‘薪、薪火、火郎君’…那是、是是……”

徐离以嘉蹦得三尺高，“闭嘴！闭嘴！闭嘴！”

小小也叫道：“不是！不是！是小姐让我去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正厅内沉默……谁让谁去的？！

徐离远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汤氏惊呼声“老爷”，双手攀上他的手臂，却被推开，“你再说一边，是谁？！”

他的神色骇人，小小几乎把脑袋贴到地面。

李氏对徐离远道：“二弟，依我看，这侍女嘴里几分真几分假很难说，需要对她用些手段才肯说实话。”

徐离远道：“拖下去，打。”

小小大惊失色，“小姐，救我！”

徐离以嘉微张口，却见众人都看着她，眼下境况谁说话谁有嫌疑，甚至还有可能被当做“薪火郎君”的同谋？

她的视线落向别处，不看小小，右手已经把左手背搓出道道血痕。

徐东捉住小小后领往外拖，小小尖叫起来。

汤氏道，“这样用刑会不会被说是屈打成招惹来麻烦？”

徐离远一向顾忌名声，她了解他。

但李氏也了解他，“弟妹放心，本就是人赃并获的事情，何来屈打成招？”她的声音拔高八度，“如若还是不肯说，就交给官府吧，‘薪火郎君’的同党，有的是人想要她说。”

苏白鹤道：“那她会怎样？”

李氏道：“头刺字，游街示众！”

“啊！”

小小大叫一声，突然撞向徐东，这几乎拼了命的突然一撞，竟然把身高八尺的徐东撞的踉跄后退。

她跑得飞快，他没抓住，众人见她冲向徐离以嘉，又是一次不要命的一撞，把徐离以嘉撞飞倒地。

正厅一声声起伏惊呼，小小哈哈笑道，表情怨毒，“你这个黑心肠的小姐！明明是你害人不遂自食恶果，还倒打一耙，拿我顶罪！！！”

汤氏喝道：“小小，胡说什么！”

小小却是呸了一声，“还有你，二夫人！方才你的侍女可不是这么给我说的，现在呢？！我快被刺字游街了！”

李氏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冤屈就对二老爷说，二老爷一向公正，帮里不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