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也生的白胖,藕节似的小手捧起老夫人衣襟前的玉锁“啊呜”一口往嘴里放,老夫人忙把他拉住,轻打他的屁股,小儿不仅不怕反而“咯咯”笑起来。
老夫人眼神愈发宠溺,“嗯,不怕揍,有我祁氏风范。”
下方坐的众人,除了祁氏严肃地接受自个儿“抗揍”的品格,别的人已经忍笑到脸红。
古思悲不动声色,狠狠地拧了古行温的大腿,本就忍笑到崩溃,他“哎哟喂”叫出声,众人看向他,古行温插科打诨道,“失敬失敬,方才腿抽筋,有点痛,本少爷可是很怕挨……”
古思悲又狠狠地揪他一爪,他“嘶”的一声哈哈道,“哎哟,他开始抓了,大家看呀!”
祁训善看他一眼,转眼去看小儿抓周。
祁小公子端坐在一堆物什中间,左右看看欲拿不拿,小丫鬟些替他紧张,嘴里念叨。老夫人笑容亲和,时不时和方嬷嬷打趣两句。
祁小公子在一把小金剑和一枚玉质印章间徘徊。
众人纷纷说起笑话。
“抓金剑当大将军!”
“印章拿了就是未来大官!”
“还好不是锅铲,不然是个厨子!”
说这话的是祁老夫人母族的一位郡主,玄昭姬,喊祁训善“表哥”,喊的千娇百媚。
玄部王族以“端正正统”为王训,这位郡主似乎有点背道而驰,还不正经,徐离氏刚入祁府,她便跑到徐离以瑰面前,放言她也要嫁给祁训善。
她是这样说的——“我虽然比你大两岁,不过你入门在先,江湖地位在那里摆着的,我不和你抢。你做大,我做小,我喊你姐姐是了!但我们是平妻哦!”
苏白鹤假装咳嗽拿手绢捂嘴巴,险先笑出来,一抬眼,心里面“咦”,徐离以瑰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还笑着回了一句“好,妹妹”?
玄昭姬和祁训善邻桌,频频和他说笑,祁训善偶尔回应一两句,神色平常。
对比玄昭姬的得天独厚,徐离以瑰和祁训善之间,隔的不只是三四张案几,还有对这段姻缘的莫名猜疑。
苏白鹤收回视线,察觉有人也在看她,神色淡然。
古思悲凑近古行温,压低声音,“大哥你够了哈,人都快被你盯穿了!”
古行温偶然和苏白鹤眼睛对上,上挑的眼睛微眯,施施然露出一个优雅微笑,朝她颔首。却还是不收回视线,低喃,“实在眼熟,一见如故啊。”
徐离氏一门坐于对面客席一二排,苏白鹤乃嫡女在第一排,自进了祁家正厅,古行温的视线经常跟着她,连万花筒都察觉出什么,萌萌的脸蛋越来越臭。
古思悲气得笑了:“意思是你认真了?那好呀,娶回去和祁六郎做亲戚。”
古行温的表情悚然至极:“你为何要对我说出这么可怕的话?你瞧瞧他那面瘫,久病还不去治!”
古思悲:“意思是除了祁六郎,你对徐离三小姐是认真的?”
古行温:“你猜。”
众人爆出喝彩,祁小公子拿了小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