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愣：“他又没儿子…莫非他有私生子？！”而后摇头否认，“不会的，以汤氏手段，绝不可能。”

苏白鹤也道：“确实。但是他将来会有外孙，一个祁国公府血脉的外孙。清儿虽然是徐离府唯一男丁，过个七年八年，等徐离远老了衰了，清儿也是要挑起大梁的……”

七年八年？李氏眉毛一挑，表情微变。

苏白鹤忽然不说话，垂下眼帘收敛神色，李氏却是瞧得真切，她分明有些幸灾乐祸。

为了儿子，她连死都不怕，勇气万分，还能畏惧万花筒的刀？说话大声了些：“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白鹤抬眼，慢腾腾道，“我在为清儿担心，不知道他将来挑的大梁是良木呢，还是朽木？”

李氏：“什么意思？”

苏白鹤：“听闻祁国公府从没有娶过五品以下官员的闺女……侯府里里外外都需要打点。”

李氏相当明白，这并非说她自己，而是徐离以瑰的娘，汤氏，出身不高，嫁给徐离远后为了巩固地位，处处笼络人心，也曾送过她礼物。

徐离以瑰嫁入祁府，侯门深似海，必定会有很多地方需要钱。

李氏道：“如果他敢这样做，就让他把家主印章交出来……你笑什么？”

苏白鹤伸出手，季菡把一盏茶递给她，却是没喝，径直把茶推到李氏跟前，笑容在嘴角挽了个圈，“大伯母似乎忘了，你们大房也是庶系一脉…有什么资格让徐离远交出印章？”

李氏真想把那杯茶摔地上，“难不成眼睁睁瞧着他送给别人！？”

这种事，她决不允许！

李氏丈夫死后，她一人拉扯徐离清长大，吃了不少苦，就等着徐离清坐上家主位置，好恢复往日风光。

苏白鹤起身安抚李氏，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大伯母无需担心。我有一个办法……”

附在李氏耳旁说道，李氏表情惊喜若狂，虽然有些怀疑，眉眼却是压制不了的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