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情好到还和门口小厮道别,与来时哭天抢地两个样子。
季菡嘴角抽了抽,关上窗户,转身问道,“小姐真的要和大夫人联手吗?她可不怎么牢靠。”
苏白鹤执笔未停,速速写完,将纸笺和欠条封入巴掌大的红漆木盒,拿给万花筒,“把这个送去太学院交给徐离清,转告他一句‘养儿不易,需怜母意’。你返回可直接来别院。”
季菡不解,“小姐为何要告知五少爷?这样一来不是和李氏要闹翻了吗?”
李氏多宝贝她那个儿子啊。
若是让她知道她们在后背捅她一刀,还不知怎么闹!
苏白鹤自然知道,却未放在眼里。
于她而言,李氏扶植徐离清上位是既得利益,和她是公平交易,她加重砝码去赌,李氏难道想独善其身?
相依为命的两母子皆是彼此弱点,她不想让儿子看见角逐上位的肮脏,苏白鹤偏要拿给他看。
徐离清要知道李氏如今处境和野心,也该明白怎么做。
苏白鹤:“李氏这颗墙头草,和她合作我心儿慌。既然说了要让徐离清当家主,不如和他本人合作。她再闹腾,徐离清也不会对那张欠条视而不见。”
季菡称是,犹豫片刻,小声问,“…小姐真的要招人入赘吗?”
苏白鹤和万花筒的脸色皆是一变,此话并非说说而已,也是唯一能从徐离远手上夺回大权的方法,只是……
逢场作戏,哪怕是个戏子,念稿子也要自己张嘴。
这婚,是真结。
万花筒的大眼睛太容易流露情愫,虽然平日里反射弧忒长,但只要遇上小姐的事,就跟去追兔子的猎犬,后腿一蹬蹦出去,只看得见短尾。
她的眼中竟然蓄有怒意?
季菡心里那点狐疑又冒出来。
苏白鹤想想,“这人定要有医术,入赘,也自然要心甘情愿,也要安守本分,无非分之想。”